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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渡你成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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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时分,战士们唱着歌列队去吃饭了。一切如常,这盛世繁昌的背后,不过是有人在默默负重前行。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觉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似是才泡过冷水般浑身凉得刺骨,头发上是湿漉漉的水汽,呼吸间是叫自己感到舒缓的香气。

是他!

然而在少女放松了心神的刹那,脑部神经毫无征兆地被飞速而过的电流捕捉到,整个人再次被神经网困住拽进了疼痛无底的深渊。

她慌忙推开他兀自后退几步,单膝跪地手掌按在地板上,喉头滚着沙哑的嗓音,她冷冷呵斥道:“出去。”

凌峥嵘瞧出了她的不对劲,亦上前半跪在她面前,宽大干燥的手掌托住她的脸颊,少女使劲扎眨眼,努力对焦,但眼睛里是红色的光和雾,耳畔是风扫过枝头的莎莎声,凌峥嵘急切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时光里漏出的一线生机。

她的迟疑很快被本能取代,她迫不及待地追逐上去,却像疏漏横斜的斑驳天光,手心里有,却握不住。

过往的片段飞速在脑海里掠过,疼痛扩大了这些情绪,她越是压制,这些委屈和不甘越是顽强地冒头,她分不清现实与过去,或是幻境,她吸着鼻子,呐呐回道:“我答应过他回来,他说……,啊,头好疼,太疼了,我想不起来。”

少女使劲敲着自己的头,结痂的伤口有了些崩裂的趋势。凌峥嵘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阻拦她的自虐。他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一遍遍在唇齿中呢喃她的名字,“孟图南,孟图南……”

少女再听不见外界的声音,猩红的瞳孔放大,脑子里全是神经网密密麻麻的分布图,闪电一般此起彼伏地亮起又寂灭,痛苦叫嚣着,撕扯着,痛得不知哪里是出路,她只想宣泄。

她屈膝顶进男人修韧的两腿间,霸道又不容置喙地去扯他的皮带扣。凌峥嵘瞬间进入作战状态,但他无比羞恼自己的反应,于是拨开她摩擦自己腰身的手指,掐住她的后颈将人往外扯。

少女吃痛仰起脸,露出析白的细颈,她不甘示弱,毫不留情,一把揪住凌峥嵘的头发将他拽下高岭,要他共尝人间嗔痴贪爱。

凌峥嵘低下头高傲的头颅,轻咬少女的唇角,带着些许惩罚意味狠狠地碾过每一个角落。本只想触碰而已,却越陷越深,舌尖抵进她的口中,吮-吸着独属于她的味道。

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他的长指穿进她的发间扣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加深这个吻。他发现自己是甘心沉-沦于她的吻,她的味道,她的身体,是渴望与她亲密的,是爱极了她的味道的。

直到口腔里涌起腥甜的血腥味,凌峥嵘的理智瞬间回笼,他稍稍放开怀里的少女,抬指揉去她嘴角的嫣红水渍。

少女眉头紧锁,半阖着的眼睛里红得吓人,她不住轻颤着,克制着,她抬手捧住凌峥嵘精致又锋利的脸孔,她大口喘息着,隐忍着,然后将男人的头往下拉,自己亦踮起脚尖,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疼……好疼……真疼啊。”少女断断续续呢喃着,瞳孔涣散,不停地小幅度摇晃着脑袋,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脑子里甩出去。

少女执拗地捧住凌峥嵘的脸,说着奇怪的话,视线空茫,隐现癫狂神色。“你好香,让我吃掉吧。好不好?”

凌峥嵘知道她的痛苦又开始了,起起伏伏,间间断断,折磨人的神经,痛叫人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他任由少女抱住自己的脸,鼻尖相贴,呼吸可闻。

“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最后一支解毒制剂什么时候注射?”凌峥嵘身上大伤小伤数以百计,子弹穿过肺叶也能撑着完成任务,疼算什么?既已许国,便早就有了以身殉国的准备。但现在,他心里竟密密麻麻被群蚁啃噬般疼得密不透风,甚至有些喘不上来气。

若解毒制剂可将她治好,免她痛楚,何妨给她呢?只要她人在自己掌心,旁的都可以拱手献上。

少女歪着头望着他,努力在分辨什么,她咬紧牙关深吸再缓慢呼气,好半晌才对凌峥嵘的话做出回应。“要,间隔一个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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