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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爹味太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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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峥嵘长睫低垂,火快烧到手指了都没发觉,被烫到了才飞快地扔出去。

“我都这把年纪了,仍不敢好为人师。”刘文进轻拍了拍挺拔如松,一贯意气风发的青年的肩头。“抛却性别来说,图南和你本质是一类人,坚决果敢,理智冷酷,都是能堪大用,天生领头的人。你俩这样相似,连做同伴都不行,因为一山无二虎,更不提做伴侣。毕竟一生太长,本性如此,压抑一时可以,但谁能压着自己一世呢?”

凌峥嵘默然不语。

他太骄傲了,也足够优秀,尚未而立已坐到旅长的位置,论智谋,论运气都是翘楚,一直居于高位惯于俯看他人,加之性格强势霸道,对待另一半更容易做主导的那方。

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将少女划在羽翼之下承担护卫的职责。更甚者,他觉得少女年纪小,许多思想不成熟,会幼稚,又任性,一旦想法发生分歧,他便下意识往她年纪小的方向自我暗示,把少女对他行为的纠偏当做自己对她的包容忍让。

但剖开表象看本质,凌峥嵘从没将她放在同一位面来看待,总怀揣着批判的,不认可的,对无知幼稚的不屑与她相处。

所以他总是困惑,痛苦,徘徊又矛盾。

那种分明折服于一个人的人格魅力,却因爱慕者的性别和年纪从而在潜意识里否定与对抗。

少女每次对他的征服都是对他三观的践踏与拆骨,他一面震惊与欣赏,爱意疯涨,一面又不断自我洗脑,她需要被指导,被保护,被爱,她还太小她懂什么!

然而刘文进方才的一席话陡然拨开了他心底遮天蔽日的浓雾,将赤-裸-裸的真相呈现在他面前。

这个少女自身足够优秀强大,她不是藤蔓需要依附大树,她一直是山巅的凌霄花,不为任何人盛开。偶有风,有雪,有彩虹有幸见过却无法停留,她离开时的姿态总是那样决绝。

刘文进还要善后,陪着消沉寡言的凌峥嵘又抽了根烟才缓声劝道:“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正好报告没批,你收拾收拾回082吧。这里我来处理,大不了王春树去京都告我的状。”

他笑了笑,眼底有光。“我本来也不想在部队干了,倒不如跟着图南去哪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搞研究,保不齐百十年后解密时,有一页写着我的名字。”

“第三战区年底干部先进的报告里有你的名字,这个旅长你也干了不少几年,眼见着到了提拔的关键期,你就别掺和这趟浑水了。”

刘文进抽完烟就离开了。

黎明前的夜总是最暗的,不以意志为转移。他坐在那里足够久,一地的烟头。他模样不再精致俊美,胡子拉碴,浑身恶臭,捂干的衣衫皱巴巴的贴在身上。一对眼珠子里布满血丝,干涸的血迹像擦不掉的痣,他的沉默更像死亡前无声不止的圆舞曲。

天地都在运作,斗转星移,月升日落,人类如蝼蚁,喜怒哀乐更是云烟。人与人的悲喜尚不相通,大道无常,更不会感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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