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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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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凉风又起,各种奇怪的声音此起彼伏,偶尔还有一两只野猫从房顶经过,猫爪子扒着瓦片的声音,在这夜里格外的清晰。

阿满躺在床上,吓得心脏“砰砰”直挑,但她硬是强迫着自己不起床,愣生生的睁眼到天明。

在第三遍鸡鸣之后,天空泛起白光,阿满摸索着起床,先去厨房烧了点儿热水,给自己暖暖手脚。

一晚上的胆战心惊,她的手脚一直冒着冷汗,冰的跟石头一样。

点上灶火,阿满先烤了烤手脚,等恢复了点儿知觉后,这才刷锅烧水。

等馒头起来的时候,阿满已经洗漱完毕,伺候傅云修洗漱的热水也已经都烧好了。

馒头打着哈欠进来,看见阿满一脸的憔悴,也是吓了一跳,在看见阿满眼底那明显的青黑后,便立刻明白过来,不赞同的摇头,“阿满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从那晚她在公子门前不走,他就知道阿满是个倔脾气,可他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何非要留在这梧桐苑不可。

这一晚上不睡觉,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更何况她又是个女子。

阿满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接过他手中的盆,打好了热水后又递给他。

见馒头不懂,她轻声催促,“快去吧,方才就听见公子醒了。”

馒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端着水盆离开。

东上房,傅云修已经起了。

馒头将水盆放在架子上,扶着他坐在轮椅上,推他过来洗漱。

昨夜公子看书到深夜才睡,今日又起这么早。

馒头觉得,自从阿满姑娘来了之后,公子也是哪哪儿都不对劲,就像昨晚,明明一向看书不喜人打扰的人,昨晚却几次三番的抬头往外看,书也是好半晌不翻动一页,明显就是心不在焉。

馒头不敢去猜公子的心思,却也知肯定和阿满有关。

思虑再三,馒头觉得自己还是该将自己看见的告诉公子。

见傅云修洗完了脸,馒头递上干爽的帕子,适时的开口,“公子,阿满姑娘她……”

傅云修接帕子的手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接过去擦脸,好半晌,他才终于开口,“她怎样,可是要走了?”

“没有,阿满姑娘今日起的可早了,就连这水都是她烧的,只是……”馒头组织了下语言,“我看她脸色苍白,人有些恍惚,似乎是一晚上没睡。”

“哼。”傅云修听完,冷哼一声将帕子扔进水盆,“她既然愿意耗着,那便耗着吧。”

傅云修感觉有些生气。

但他又说不上来为何生气。

是因为阿满不肯走执迷不悟,还是因为她为了跟自己赌气拿身体开玩笑。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今日心情很不爽,从早上睁开眼睛开始。

许是跟天气有关吧。

傅云修抬眼看了眼窗外,昨日还艳阳高照的天,今儿个却变得雾蒙蒙的,配这对面的一片废墟,白天老地的,看着就叫人心情不美丽。

“罢了,今日天气不好,我便不去饭堂了。”

傅云修说完,便自顾自的推着轮椅轮椅去了书房。馒头看着他的背影,继续无奈叹气。

等馒头收拾完傅云修的房间出来后,侯府那边的早饭也送来了。

跟昨天差不多的饭食,一大碗白粥,五个馒头,外加一盘小咸菜。

馒头依旧是冰的,白粥的米也没有煮开花,米还是完整的,全都沉在碗底,致使整碗粥看上去都清汤寡水的。

阿满瞧着灶膛里的火闲着,又想着公子那边洗漱也需要点时间,索性将粥又加了点水重新下锅煮,没找到笼屉,她就用几根筷子做了个临时的笼屉,将馒头放在上面热。

至于咸菜,阿满是真的没办法,只能将就吃了。

待馒头再来到厨房时,阿满已经热好了馒头,粥也已经煮的烂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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