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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新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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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湍虽是随了父亲直勇无畏性子,却不是个没有脑子的莽夫。那左骁卫上将军并不给他们二人独处的方便,因此两方交接之后,很快便背道而驰。

罗雨风则是在京中继续调查,将所有刺客的尸体都看了个遍,从长相上看,应都是中原人,但没有一个是能验明真身的。

不像是寻仇,否则没有必要在京城管辖区域内动手。

如此大的手笔,也定不会是普通官员所为。好端端的,朝廷重臣也没有谋害驻疆亲王的道理。

可再往上猜,便难言了。

肃王到底是因什么死的?

为动摇肃州那大稳的局势?在军事上分一杯羹?

亦或是为了动摇忠安郡王罗炎?

皇嗣们早就到了争权夺势的年纪,但太女成华明智善理,颇有威望,姊妹兄弟很难出其左右,平日里多是小打小闹,没想到有人只是为了搅局,就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

这些年为了避嫌,罗雨风与这些王女王子几乎未有过交集,再者大婚将至,宫人于她院中来来往往,府外又有天昭司做圣人的眼线,她束手束脚,很难再查些什么。

此事便像压顶的黑云,沁入她的脑中,宛若晨钟暮鼓。

她明白,一味地躲事未必能得善终,也在京中做了些布置,可未曾想大难临头时,从不管你有没有准备好。

本以为自己武功大成,母亲重兵在握,在京中再无性命之忧,只要步步稳行,就算保不了天下太平,也能保一个合家康宁。

然而,一个能将天枢境将军斩于马下的武者,将所有的平衡都打破了。

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的亲王,死得如此轻易,连一个公道都寻不回。

事发之后,几位皇嗣互相泼了些脏水,皆是“我看到你与高人交往”,“我看见陌生人在你府中走动”,惹得圣人勃然大怒。

他虽说忧心肃州造反,却不想为了此事牵扯子嗣,若是真查出了什么,肃州必会将仇恨指向皇室,既失颜面,也失人心。

有官员提议将肃王葬在皇陵,奉于太庙,以安抚肃州,都被他一一驳了回去,就是为了让世子回肃安葬肃王,以拖延时间。

忠安郡王对此十分不满,私下几度以儿女婚事施压,到底是让圣人派天昭司将各王府翻了个底朝天。

这天昭司竟也很配合,在郡王的监督下,恪尽职守,并未放水。

然而,皇嗣府中龌龊虽然不少,但大抵与此事无关,也并未寻到与那凶手相似之人,好歹让圣人松了口气,连忙将他们挨个处罚了一番,该降职的降职,该禁足的禁足,甚至斩杀了不少涉事的官员,鲜血洒在大内庭前,一连几日都清扫不净。

众皇嗣与各党派皆是元气大伤,一时间朝野震荡,无人能安,也算是给了肃王世子一个交代。

罗雨风知道,若是真的找到了真凶,阿娘绝不会善罢甘休,可如今并无指向哪位皇嗣的证据,再这么拖下去,只会一发不可收拾,动摇国本,罗氏也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此只能收手。

忠安郡王与众武将做了最后的努力,劝说圣人赐下恩旨,让纪湍尽快袭爵,以安稳肃州局势。

圣人见子嗣都被摘了出去,也松懈了许多,为了边疆安定便准了此事。

接下来的事,便要等到纪湍上京袭爵再说了。

满朝文武就在这样的阴霾下,迎来了万物复苏的春分时节。

全京城都知道,忠安郡王的独女要大婚了,纳得还是位王子!

罗雨风呆呆地站着,任由辰珠帮她穿戴。

她要忙一日,自然怕累,故而没戴厚重高耸的金冠,而是合了乌人的习俗,带了个花树银凤冠,垂着一圈儿的额坠。

婚期急,婚服是绣工们轮了一个月的班才赶出来的。

玄黑色的大袖衫,绣着精美的太阳圆纹。内穿绛红长裙,下配蝶纹的窄蔽膝,银丝马缨花与金丝火焰纹妆点的绛红披帛。

另带了幅一掌宽的孔雀日月纹银饰,从胸前垂到腹间。

为了行动方便些,裙摆并不拖地,她也没戴其余乱七八糟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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