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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避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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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怀皓“比美”的计划到底还是落空了。

因为今日殿试纪湍并没有出席。

生活总是不会如人想象的一般纹丝不差地走下去,尽管纪怀皓只是为了有备无患。

想来也是,昨夜纪湍以一己之力勇挑了大齐所有成年的皇子,又险些行了谋逆之举,被圣人训斥已成必然。他既不是傻子,今日总该避着些,假装酒还未醒。

更何况,他如今身负血海深仇,哪里还有理会旁事的心情?

但纪怀皓还是“赢”了。

“赢”在罗雨风心里。

因着他今日穿了往日不常穿的颜色,罗雨风总是忍不住瞧他两眼,觉得金也适合,玉也适合,褐色适合,明黄更是适合。

她不免看向了也穿着黄色的圣人。

不知怎么,今天圣人看到纪怀皓出席时未带面具,似乎心情好像更差了。

脑子有病……

罗雨风愈发觉得此人丑陋。

丑不怕,只怕还要对比。同理可证,小皇子便显得更加好看了。

她一边瞄小皇子,一边留心着殿试策问之事。

策问的考试内容不仅包含兵书大义与经史事涉兵机者,还有些与行军作战相关的阴阳知识,如风角、望云、遁甲之术。

当然,后者玄之又玄,常叫人觉得捉摸不定,真正行军作战,还需参考楚斯木父亲等畴人的意见,因此这只算得上是个附加题。

中官高声言道:“奉!御试策七道,武经义三道,兵机策三道,阴阳术一道,武举各云五百字以上成。”

罗雨风手里也拿了副试卷,上言:“昔齐威王使大夫追论古者,《司马兵法》而附穰苴于其中,今其书具在,不识所附之兵法尚可考见而分别乎?”

罗雨风:……

头大。

她仔细回忆,脑海中大概能跳出“备战、慎战”等说法,但其中记忆最深刻的还得属“以仁为本”。

战事有正义之分,既是正义之师,便该主爱民之道,无毁林屋,勿伤俘虏。

罗雨风深以为然,忠安郡王也大抵从此道,行军多年未曾有过暴行。

虽说如此,但勿伤俘虏总是难的,大多时候连自家的人都顾不过来,哪来还管得了俘虏?不故意伤之也便罢了。

罗雨风这般记不住死书的人能想到的重点,众武生自然也想得到,不仅如此,他们中的文武兼备者还能答出其他细节来,以对应“考见而分别”之问。

罗雨风大致跟着身边的考官扫了两眼,自觉看得明白,感叹这殿试也没白来。但再一回想,又只剩下了模糊的意思,似乎很难提取出具体的内容了。

感觉他们答了仿佛没答,自己看了也仿佛没看......

直到一张答卷,一下子便抓住了她的眼睛,烙在了她的脑海里。

倒也不为别的。

这字也太丑了……

她眼瞧着身边的考官眯起眼睛,皱起了眉头,好好地老头子,如今连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罗雨风自己的字也不好看,因此很少有颜面认为旁人的字难看,只此人,罗雨风自觉是有资格嘲笑的。

因为一眼望过去,她只认出了最后的五个字。

“叵言堇又寸”

她愣了一下,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其实是三个字。

那就是每个考生都该在答题后写上的??臣谨对。

罗雨风:......

这是哪个鬼才?

大齐的武殿试策问是不糊名的,因为策问本就会考察考生的相貌、言语和字迹,这考生也就面前呢,该认识的早就认识了。

多这一个步骤,还不如多布置几位考官,多放出一些举人名额,各方面制衡,反倒公平些。

罗雨风探头往前看了半天,表情逐渐与考官同步了。

那该写着名字的地方,写着“亏”什么“袒”的。

老爷子一边皱脸,一边小声嘟囔:“......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罗雨风沉默了。

因她学汉字学的晚,因此看字还跟看画似的,只一眼便对上了大致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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