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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香囊到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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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芷扯拢身上的斗篷,战战兢兢自一众身穿铁甲银盔的守卫面前穿过,进到念云筑,已然吓出一身冷汗。

她回身看向来时那道朱红的大门,半点异样也无。她舒了口气,方才回身继续走着。顺着天道的指引,穿过垂花门,踏上一道抄手游廊。又前行数十步,终是抵达后院。

惜芷心里犯嘀咕,一路走来,竟是没见着一个丫鬟小厮。

“前面便是谢安所在。”

惜芷应声抬眸,远远看去。

庭阶深寂,青石板铺就的小道尽头,是一道圆拱门。

门内,梧桐青翠,树影斑驳,身着鸦青色衣袍的谢安端坐树下,对面是一道生面孔,想必便是当朝太子,傅靖。

天道催促:“余姑娘莫要磨蹭。”

这蹭气运值也是有讲究的,距离不可过远,也不能过近。过远,便蹭不到半分;至于过近,怕是没等攒够一万气运值便得另寻宿主。

惜芷笑得勉强,提裙走在蜿蜒的小道上,绣鞋踏上青石板,发出脆响。

“咔嚓??”

院内谈话声当即收住,傅靖面上笑意淡去,谢安亦是面色微变,回身望去,青石小径上空无一人。

……

待谢安收回视线,惜芷颤巍巍地收回脚,松开紧握的手,掌心湿漉漉的。

方才谢安视线扫过来时,惜芷心脏骤停,大气也不敢出,若是谢安迟些移开目光,只怕她就此暴露也说不定的。

有了这一出,惜芷接下来愈发谨慎,沿着小道边沿,刻意不踩在青石板上,艰难抵达时,裙摆沾了不少污泥。

惜芷俯身随意拍打两下,随后直起身,目光落在谢安身上。方才远看,谢安与太子相谈甚欢的模样,如今走近才发现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惜芷压下心底的困惑,轻手轻脚地走近坐于树下的两人。

她不敢离得太近,寻了处阴凉的地方抱膝而坐,下巴搁在膝盖上,眼也不眨地盯着谢安。

谢安垂眸看着杯中清澈的茶水,食指微弯,无意识地轻敲桌面。

惜芷跟踪在他身后这么些时日,对其也算有几分了解,知他这是烦躁不悦的表现。

她眉心微蹙,竖起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二人谈话。

“仲景啊,孤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

谢安端起茶杯,将其一饮而尽,末了,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哑声道:“我也不想辜负殿下的良苦用心,可实非不愿,而是身不由己。”

说着,他面色微变,侧身捂嘴剧烈地咳嗽着,紧接着,鲜红粘稠的血液自指缝溢出。

谢安艰难地喘着气,良久,将手自唇上移开,抹掉唇角的血迹,用手帕擦拭着手指间的血液,神态自若,似已习以为常。

收拾妥当,谢安将手帕随意塞进袖中,抬手作揖,道:“仲景失礼,让殿下见笑了。”神情与吐血前无异,没事人一样,全然不将吐血当一回事。

傅靖摆摆手,温声道:“无碍。”接着,他看着谢安,面露犹豫,关切道,“不过,你这……”

谢安眸中划过一抹痛色,有过一瞬的失神,不过他很快回神,故作随意道:“殿下不必担心,只是旧疾复发。”

“你这旧疾至今仍未找到根治的法子?”太子语气关切,见谢安摇头,神情愈发凝重,叹气摇头,替其惋惜不已。

说着,傅靖亲手斟了杯茶递过去,低头的瞬间,神色复杂难辨,有怀疑、有庆幸,唯独没有他口中的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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