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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我代表朝廷相信世子不会谋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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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酒楼内寂静无声,许世卓以为自己听错了。

若说此刻,纪时泽才是发号施令的人,他明白。因为纪德清只有皇子之身,但纪时泽却手握二十万大军,任何一点动作都能震动朝廷,震动整个大梁。

但是说世子妃最大?

是何解?

纪时泽听到魏嫣然说她是老大,却没有反驳,而是赞同地点点头,道:“对,边城她最大,不听的她话,下场会很惨。”

最后那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像是前辈在向后辈传授经验。

魏嫣然斜看他一眼,纪时泽立刻坐正了身体,又给魏嫣然倒了一杯热茶,“夫人喝茶”。

看着这一幕的许世卓:?

最终还是纪德清看不下去,小跑向前,扯起了许世卓的袖子,想要将人拉起来。“世卓你快起来吧,不听她的话,你会死的很惨的。”

被反复拉扯的许世卓不明所以,“殿下,你这样拉扯非君子所为。”

“你管什么君子所为,世子妃让你起来,就起来。”纪德清拉着许世卓,但奈何许世卓看着是个文弱书生,却一身的力气,跪在原地如一块大石头,怎么扯都扯不动。

他这才想起来,这位是能治好水患的功臣,不是朝堂里那帮花架子。

武的不行就只能来文的。

他扒开自己的衣袖,露出纱布包裹的伤口,非常讲道理地劝说,“看看,这就是不听话下场,你懂不懂,赶紧起来,然后回家吧。”

许世卓正言道:“古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若为百姓,若为朝廷,能以一身之苦换取黎民安生,世卓万死不辞。”

纪德清一时无语,他这才想起来许世卓当年可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但凡他靠一点儿家里的势力都不至于现在还是个知州。

“许世卓,我不是和你闹着玩,世子妃专打不服的。你这小命,玩不了几个回合就进棺材了。”

许世卓听此,一拜。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尔,世子妃为上,臣为下,世卓愿听吩咐。”

纪德清一副很气,但不知道该怎么撒气的表情。他幽怨地看着魏嫣然,仿佛在说,知道我们为什么都不愿意见他了吧,你还把他带过来,看你怎么收场!

随后他又叹了口气,他有、又不能真的不管,只能劝道:“世子妃,咱千万别动手。世卓的父亲是当今的礼部尚书,祖父更是当年内阁首辅,桃李满天下。咱今要是敢动手,明天那群整天‘之乎者也’的人就能堵着门骂咱个昏天黑地。”

魏嫣然点点头,她是知道为什么纪时泽为什么不愿意见许世卓了。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但这个秀才大有来头,不但是治理黄河水患的功臣,而且皇帝还恩准他不必叩拜。

如此身份,被他缠上,敢动手就要被天下读书人的唾沫星子骂死。要是不动手,讲理又讲不过。

这被缠上真是比死还难受。

她笑了笑,道:“都说君君臣臣,长幼尊卑有序。都见臣跪君,却不见君跪臣者。我要问问许知州,若是君跪臣,臣该如何自处?”

许世卓一时语塞,说不出话。他不明白魏嫣然为何要问这种问题,古来从未有君跪臣者。

君为父,臣为子。

君跪臣,等同父跪子。

无论是从律法还是德行,都有悖伦理纲常。

魏嫣然自顾自回答道,:“臣跪君,是臣无能,令主受辱,视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当一身白无可洗其清,烈火焚身无可消其辱。”

许世卓愣住了,从来都是他讲大道理给别人听,第一次听到别人讲大道理给他听,关键是她说的好像还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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