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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奇怪的凶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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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贤径直来到裘智房间,看他斜倚在榻上看书,脸色比昨天好了点,微微松了口气。

裘智见他来了,忙起身相迎:“你怎么来了?”

“你躺着别动!”朱永贤摆手,催促道。他本想说自己是来探病,但转念想到昨日裘智误会自己有讨好人格,立刻改口道:“案子有进展了。谢月朗昨晚被杀。”

裘智闻言一惊,随即懊恼道:“都怪我,凶手肯定是听到了我的分析,才去杀人灭口的。”

他本以为顺天府的人会去找谢月朗问话,就可将凶手绳之以法,现在看来对方根本不信自己的推测。

朱永贤见裘智自责,忙安慰道:“和你没关系。凶手计划得这么缜密,不论你说不说,都会干掉知情人。”

裘智叹息一声,眉头紧皱,神色郁郁,低声问:“怎么死的?”

朱永贤如实道:“谢月朗身上连中数刀,被人杀死在家中,凶器掉落在在尸体旁。”

裘智脸色越发难看,苦笑道:“凶手杀孙富时,即安排了密室,又将凶器藏于梅瓶中,又临时起意当着王仲先的面装神弄鬼。若是有预谋杀谢月朗,以他的智商,不会选择如此粗暴的方式。”

朱永贤没想到此节,暗叹裘智的敏锐,只得继续劝解:“人都死了,你再悔恨也无用。不如想想如何抓到凶手,替他们报仇。”

裘智看着朱永贤不知忧、不识愁的样子,心中有些羡慕,想来对方上辈子的生活也极为优渥,才能如此洒脱心大。

裘智暂且按捺住心中的愧疚,沉思片刻后说道:“最起码咱们分析的方向是对的,谢月朗认识凶手,而且凶手就是国子监的学生。”

朱永贤连连点头,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昨天你提到有三个追查方向,后来你身体不适,我送你回来休息。那第三个方向是什么?”

裘智答道:“国子监每晚都会落锁,凶手是如何潜入其中的?行凶后又是如何隐藏行踪的?”

朱永贤拍了拍手:“好,我记下了。待会儿去找王府尹,让他们顺着这条线索查。”

裘智轻咳几声,问道:“谢家有没有婢女或小厮可以询问的?”

朱永贤无奈地摊手道:“她身边的两个婢女,醉荷和墨涛,已经被灭口了。”

裘智早已猜到这样的结局,轻轻“嗯”了一声,叹道:“凶手心肠歹毒。”随即又问:“那徐素素呢?”

朱永贤回答:“徐素素还活着。刘通判已经问过话了,她对此事并不知情。”

裘智点点头,正欲询问凶器和梅瓶的事,便见朱永贤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刘推官将瓶口锯开,从里面发现了这把匕首。”

裘智接过匕首,问道:“这就是凶器吗?”

朱永贤点头:“刘通判让仵作看过了,孙富就是被这把匕首杀死的。”

裘智翻来覆去地检查许久,突然“咦”了一声。

朱永贤连忙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裘智皱眉沉思:“昨天我不确定梅瓶中是否藏有凶器,也没多说什么。但我记得,梅瓶上没有任何血迹。”

朱永贤回忆片刻,附和道:“确实如此。”

裘智继续道:“凶手将匕首从死者体内拔出后放入梅瓶,为何瓶身如此干净?而且匕首上也不见丝毫血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更奇怪的是,现场地面也没有散落的血迹。”

朱永贤推测道:“会不会是凶手擦掉了血迹?”

裘智思索许久,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暂时还想不明白。”

在他看来,地上的血迹并非重要证据,凶手没必要为此在室内多作停留,增加被人发现的风险将血迹全部清理干净。

黄承奉昨日被朱永贤落了面子,心中对裘智十分不喜,现在看他紧锁愁眉,忍不住插话:“孙富死在上锁的教室里,凶器藏在梅瓶中,瓶身和地面没有血迹。分明是凶手想让人相信,此事乃鬼怪所为。”

朱永贤回头瞪了他一眼,正准备呵斥:他与裘智说话,哪里轮得到黄承奉插嘴?

裘智不以为意,若有所思道:“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我有一种直觉,凶器藏入瓶中的手法,和瓶身、地面没有血迹,或许存在某种联系。”

只是,他暂时无法理清其中的关节,便不再纠结,继续检查起匕首来。越看越觉得蹊跷,这把匕首的刀身和手柄皆为纯铁打造,可手柄上竟未缠绕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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