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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衣冠禽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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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贤闻言,立刻催促:“走,赶快去问话。”说完,又想到裘智身体不好,忙体贴道:“你要不回家歇着,回头我把笔录送去给你看。”

裘智不假思索:“一起去吧。我想亲自问问证人,顺便看看那只梅瓶。”

王仲先对破案毫无兴趣,不过心系裘智,又见朱永贤和裘智越发亲近,心中隐隐不快,说道:“我也去。”

谢家离顺天府不远,几人沿路缓缓前行。

途中,朱永贤目光频频落在裘智身上,又匆匆移开,仿佛害怕被人察觉。他心中暗自烦恼:我刚才吃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喜欢上他了?

一想到可能喜欢上裘智,他忍不住心跳加速,连忙否认:才认识一天,怎么可能?难道是一见钟情?

转念再想,裘智长得好,人又聪明,性格温柔,自己对他一见钟情太正常不过了。而且老天让自己在古代遇到老乡,不就是天定的缘分吗?

朱永贤想起初见裘智时的恍神,一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心事,转而开始发愁要怎么追求对方了。

裘智看朱永贤眉头紧锁,表情变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裘智不愿打扰朱永贤,便与刘通判并肩而行,将王仲先可能被下药,以及凶手在国子监有帮手的推测告诉了他。

朱永贤虽然沉浸在思绪中,却一直留意着裘智的动静,闻言插话道:“我明白了,凶手是谢月朗的客人,从她那听说了杜十娘的事,然后在国子监里找了个内应,配合自己作案。”

刘通判立刻点头哈腰,附和道:“王爷英明。”

几人来到顺天府,朱永贤吩咐衙役先将梅瓶取来。梅瓶的瓶口已被锯下,瓶颈处的开口虽不大,但足够让匕首进出,只是内部依旧看的不太清楚。

裘智接过梅瓶,仔细地里外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黄承奉站在一旁,见裘智一无所获,心中暗自冷笑:算什么神探。

朱永贤看裘智脸色不佳,宽慰道:“没关系,我相信你,早晚能弄明白。”

裘智沉思片刻,说道:“其实,很多事并不复杂,只是我们容易陷入心理误区,被困在死胡同里。我觉得这个藏匕首的手法没那么难,我回去再想想。”

裘智本以为自己只擅长病理学,但现在只要证据摆在自己面前,总能找到一些灵感,破案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思及此处,裘智对朱永贤颇为感激,要不是对方鼓励,自己未必敢迈出这一步。

白承奉听罢,不由嗤之以鼻。他原本以为裘智会说出什么高见,没想到竟是画饼。

朱永贤却一脸信任地点头道:“没错,你说得对。”

此时,赵推官带着洗衣妇走了进来。裘智看她年约七十,身穿葛布短衫与裆裤,腰系合围掩裙,步履蹒跚,显得格外瘦弱。

裘智原先对报案人存有几分怀疑,但见她无缚鸡之力,根本不像能手刃三人的样子。

洗衣妇今早上发现了三具尸体,一直心神不定,如今被官差围住,局促得手都不知往哪放了。

裘智温声安抚道:“您别害怕,我只是想问您几件事。”

洗衣妇听裘智语气温和,稍稍松了口气,但眉宇间的戒备依然未散,显然对与官府打交道并无好感。

裘智见状,也不急于询问案情,随意与她拉起家常:“大娘贵姓?今年多高寿啊?”

洗衣妇低着头,讷讷道:“老妇姓崔,今年七十了。”

裘智接着询问她的家庭情况,得知崔大娘寡居五十年,无儿无女,平日里以给人洗衣、做针线活为生。

裘智温言道:“大娘在谢家做了多少年了?”

崔大娘掰着手指算了算,答道:“十五年了。”随即叹息道:“谢娘子人长得好,脾气也和善,真是可惜了。”

裘智见她情绪逐渐放松,试探道:“大娘,今天早上的事,能不能再和我说一遍?”

崔大娘本想推脱,自己已经把情况和顺天府的老爷讲过好几次了,但见赵推官目光凶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无奈地讲起自己发现尸体的经过。

崔大娘一早起床后,将洗干净的衣裳收拾好,照例去了谢家送衣服,顺便取回脏衣清洗。刚到门口,她便察觉到一丝异样,谢家静悄悄的,半点声响都没有。

谢月朗陪虽然起得晚,但她的两个丫鬟墨涛和醉荷一向早起,总会提前整理好脏衣,在院中等着自己。然而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崔大娘站在院里喊了几声,始终无人应答,心里愈发不安。她在谢家转了一圈,除了谢月朗的卧室,其余房间都找遍了,却连主仆三人的踪影都没发现。

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崔大娘一咬牙,轻手轻脚推开了卧室的门。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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