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辨认物证(2 / 2)
见他沉默不语,王府尹急忙补充道:“刚才文大人和岳人都看过了,他们说没有问题。”
言下之意是,其他目击者都认了,你赶紧也确认吧。
朱永贤见裘智眉头紧锁,面露狐疑之色,知他必是发现了什么蹊跷,立刻问道:“这衣服不是璩秀秀的吗?”
他心里美滋滋的,这衣服看起来与璩秀秀昨日所穿一模一样,连文勉和岳岭二人都没看出问题,而裘智一眼便觉察异常,不愧是自己的心仪之人,就是厉害。
裘智沉吟片刻,问王府尹:“这衣服是顺王府发放的吗?还是璩秀秀自己的衣服?”
王仲先家中的下人衣着各异,而延福宫里的宫人服饰统一。可见各家情况不同,他一时拿不准顺王府的规矩。
王府尹回道:“人人都有。”
裘智微微颔首,继而问道:“你们有没有排查过其他婢女的衣物?是否有人丢失衣物?”
王府尹和刘通判面面相觑。顺郡王对自己指使郭力杀害璩秀秀一事供认不讳,他们见到血衣,便想当然地认定是死者所穿,从未向府中婢女求证她们的衣物有无遗失。
裘智道出了心中的疑惑:“既然顺郡王命郭力将璩秀秀的尸体丢去乱葬岗喂狗,郭力直接带走尸体即可,为什么还要脱下璩秀秀的衣服呢?”
此言一出,李尧彪不禁对裘智刮目相看。他之前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疑点,没想到裘智观察如此细致,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王府尹额头上冷汗涔涔,心里暗自叫苦。此案牵扯到了皇帝的兄弟,他只想尽快结案,不愿节外生枝。
但很明显,裘智不松口,朱永贤肯定不会指认物证,王府尹预感自己的官怕是当到头了。
“没准是想卖估衣。”刘通判支吾着说道,声音越说越低。他也知道自己的说法站不住脚,衣服上的血迹根本洗不掉,老百姓再穷,也不会买一件血迹斑斑、前后有洞的衣裳,太不吉利了。
裘智盯着满是血迹的衣衫,迟疑道:“这衣服会有人买吗?如果卖的出去,为什么不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脱了?”
王府尹和刘通判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刘通判的心比吃了黄连还苦,果然遇上裘智准没好事,原本人证物证俱齐的案子,现在变得疑点重重,看来一时难以结案了。
裘智皱眉分析:“解开腹围,脱下衣裳都需要时间,郭力为何多此一举?若是别人将血衣和腹围放入郭力房中,又是为何?是想坐实顺郡王杀人的罪名吗?”
王府尹和刘通判哼哼唧唧,谁也不知如何回答。
朱永贤见二人答不上来,也没耐心和他们耗着了,催促道:“行了,你们赶紧回去查清楚,弄明白再来找我。”
二人连声应下。
刘通判伸手想拿回裘智手中的血衣,却被裘智拦下:“先留在我们这,我再研究研究。”
朱永贤立刻帮腔:“你们看了一晚上都没看出问题,拿回去也没用。”
二人无奈,只得空手回了顺天府,准备重新询问王府下人。
李尧彪没有跟着顺天府的人离开。他与朱永贤自幼相识,交情颇深,而且朱永贤向来不拘小节,二人勾肩搭背惯了。见周围除了裘智再无外人,便如往常一般,将手搭上朱永贤的肩膀。
谁知,朱永贤像触电了一样,猛地跳了起来,迅速甩开他的手,还一溜烟躲到了裘智身后,神色紧张地说道:“你干什么?我跟你说,咱们都长大了,得稳重点,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动手动脚了!”
他可是很有男德的,既然决定追求裘智,自然不能和别人表现得过于亲密。
李尧彪瞪大眼睛,仿佛见了鬼:“你没事吧,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早觉得朱永贤近来怪异,不仅突然爱上学了,也不在宫里惹是生非了,如今竟还说起要稳重的话来。
白承奉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家王爷这个毛病持续了好几个月了,估计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朱永贤担心李尧彪说出自己的黑历史,忙转移话题:“对了,顺郡王说为什么要杀璩秀秀?”
众兄弟中他最厌恶顺郡王那副阴鸷相,从不唤他二哥,只以爵位相称。
李尧彪又打量了朱永贤几眼,按捺住心中疑虑,思索片刻道:“顺郡王素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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