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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追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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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智在现代寄人篱下多年,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若想讨好一个人,自然也能说得天花乱坠。

他笑着应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我骑术平庸,骑此良驹实在是暴殄天物。你慧眼识骏马,本该以良驹相赠。可惜此马并非我所有,做不了主。”

楚衍见裘智言辞恳切,神色间满是真诚,不似推脱之词。何况自己只是真心赞赏此马,并无据为己有之念,因此对裘智的坦诚相告,并不介意,反而欣赏他的直白。

他见裘智骑术生疏,便随口指点了几句,随后让裘智上马,他又骑上了自己的马,带着裘智练习了一会儿。

楚衍不如朱永贤体贴细心,没有一会儿担心裘智摔了,一会儿担心裘智口渴,只是专心教导裘智动作要领。

这一趟下来,裘智明显感到骑术有所进步,两人约定明天继续练习骑马。

三日下来,裘智的骑术精进了不少,与楚衍也渐渐熟络。裘智听他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得知对方是个孤儿,被庄阳捡回家,抚养长大。

裘智虽怀疑楚衍是庄阳的孩子,但没有真凭实据。楚衍在庄家的身份只是个护院,无父无母,裘智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前世,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同病相怜之意。

楚衍察觉到裘智投来的同情目光,不知怎的,突然鼻头一酸,几欲落泪。

人人都说他运气好,被庄家二爷带回抚养,亲自教他读书识字,还请名师教导武艺,唯有裘智能理解他为人奴仆,仰人鼻息的生活有多么不容易。

楚衍少年心性,不愿在外人面前示弱,强忍心酸,故作洒脱地拍拍裘智肩膀,笑道:“不说这些了,我先走了,明天继续教你骑马。”

裘智点点头,心中暗暗盘算,这几天自己和楚衍熟络了不少,明天或许可以旁敲侧击,探探庄家的底细了。

翌日,裘智骑着火熏来到树林,远远便见楚衍立于林间,银枪直指前方,满身杀气,冷冷地盯着自己。

裘智不禁有些莫名其妙,昨天两人还谈笑风生,怎么今天突然就变脸了。他虽不解其中缘由,但见楚衍神色不善,连忙勒住缰绳,警惕地望着对方。

“你骗我!”楚衍厉声喝道,枪尖直指裘智。

裘智听得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骗他了?自己接近楚衍的目的确实不单纯,但这几日所说并无半句虚言。

他多少有些理亏,又见楚衍眼眶微红,眉宇间满是愤怒与受伤之色,气势先弱了几分,反问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楚衍见裘智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怒意更甚,长枪一震,厉声质问:“你就是燕王,为何骗我?”

“啊?”裘智本以为楚衍是察觉到自己有意打探庄家的事,哪知竟误会自己是朱永贤,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半晌没回过神来。

他自问不是楚衍的对手,生怕他怒气冲头,不问青红皂白一枪给自己捅个窟窿,急忙摆手解释:“我不是燕王,燕王是我朋友,我没骗你。”

“胡说!”楚衍怒不可遏,“火熏是西域进贡来的宝马,燕王视若珍宝,如何舍得借人?”

裘智心下暗道:我不是别人,我是他老公。

他看楚衍面容扭曲,额上青筋暴起,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生怕刺激到对方,只敢在心里回应一句。

“大丈夫能屈能伸。”裘智在心中安慰自己。

随后,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委屈巴巴道:“其实我不是燕王的朋友,我是他府上的奴仆,偷了他马骑着玩。”

裘智不知道楚衍和朱永贤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当务之急是撇清二人的关系。

楚衍认定裘智骗了自己,如何肯信他的话,握紧手中长枪,嗤笑一声:“你把我当三岁小孩不成?哪个奴才这么大的胆子,敢偷主人的马?”

裘智暗自吐槽:那你该去认识下黄承奉,他连王爷的信都敢撕,偷马算什么。

他面不改色,继续胡诌:“燕王的朋友都是天潢贵胄,谁不会骑马?我看得眼馋,才把马偷了出来,自己练习。”

卫朝文武百官皆以能骑善射为荣,文官出行并不坐轿,而是和武官一样骑马。裘智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编造的理由十分合理。

楚衍脸色愈发阴沉,眼中怒火大盛,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森然道:“接着编。”

他一步步逼近,手中银枪微微颤动,目光疯狂得宛若凶猛的野兽:“下人若要偷马练习,也只敢偷驽马,谁敢偷王爷的宝马?”

裘智心里咯噔一下,额头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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