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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下次再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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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田渔的讲述,庄舟满脸通红,羞愧异常。

裘智看着田渔眼中那一抹快意,便知她是有意为之,在她看到庄阳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整个计划。

古人讲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庄舟虽然没有改姓,但冒充了弟弟的身份,又为五斗米折腰,多少和他世家子弟的身份不符。

田渔一介女流,无儿无女,若是丈夫死了,根本无力守住庄家的产业。她不会愚蠢地直接杀了庄舟,所以精神折磨,才是最有效的复仇手段。

突然,田渔嘴角缓缓溢出一丝鲜血。

李尧彪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查看:“你!”

田渔低笑一声,神情竟带着几分遗憾。她看着庄舟,语气惋惜:“可惜了,本是给你准备的,结果只能我自己用了。”

自从嫁进庄家,听过庄阳犯病时的胡言乱语,她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刑部的人破门而入,把自己抓到菜市口正法。

这颗毒药,她早就备好了。若真到了那一日,直接服毒自尽,一了百了,省得受那些零七八碎的折磨。

好在上天待她不薄,庄阳死了,她总算能松一口气。那一夜,她第一次睡了个囫囵觉。

后来她怀孕了,她计划得非常好,只要生下个健康的男婴,就毒死庄舟,自己守着孩子过日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身陷囫囵,还不知日后是个什么样结果。与其让孩子一出生便没了娘,不如母子共赴黄泉,省得留孩子一人在世上受苦。

庄舟心头掀起惊涛骇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未想到,田渔竟对自己恨之入骨。

李尧彪探了探田渔的鼻息,无奈摇头道:“死了。”

他看向两侧的手下,斥责道:“都是吃干饭的吗?怎么没把毒药搜出来?”

皇城司的衙役们面色苍白,噤若寒蝉,不知如何作答。

裘智走上前,指着田渔右侧袖子的滚边,道:“毒药应该藏在那里。她拆开了滚边的线头,取出了毒药。”

李尧彪看到田渔袖口滚边确实有处开线,无奈地叹了口气,裘智看一眼就能发现的事,自己手下就跟眼瞎了一样。

庄舟终于回过神来,匍匐着爬到田渔身旁,抱起她的尸体痛哭道:“你怎能如此狠心啊!我可怜的孩子啊!”

哭了几声,他突然停了下来,像是醒悟了什么,猛地松开手,将田渔的尸体一把推开,放声大笑起来。

庄舟以手击地,合着拍子唱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恩也深,恨也深。枕边之人最无情,情爱一并抛??”

也不知是在说田渔,还是在说他自己。

唱完,他又笑了起来,眼神涣散,神情癫狂,宛若疯魔。

裘智看他这样,精神状态似乎也有些不太正常了。庄家本来就有遗传性精神疾病,如今被田渔这么一刺激,庄舟怕是也疯了。

李尧彪看着公堂上乱作一团,死的死,疯的疯,手下没一个能支棱起来的。他昨晚本就没休息好,眼下只觉得头痛欲裂,脑瓜子嗡嗡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将庄舟收押,派人严加看管。他要是再死了,你们知道后果。”

手下的千户们心中一凛,脸色微变,眼中露出惧意。

李尧彪随即又命人提审庄家仆人,收集证词,尽快了结此案。

案子已了,朱永贤自觉没自己什么事了,便拉着裘智准备回去歇息。

李尧彪望着他的背影,朗声道:“燕王殿下,微臣有要事相商。”

朱永贤回过头,大大咧咧地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李尧彪沉吟不语。

裘智看他的脸色,估计是有话想和朱永贤私下说,便主动开口:“我去找仵作,问问他们怎么判断的死亡时间的。”

活到老、学到老。既然卫朝没有仪器,他也该学学仵作们的土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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