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2 / 2)
但季泽川也只是随口感叹几句,由衷地为卫初感到高兴,但并未想过去巴结讨卫初,以此攀上东宫。
季泽川当卫初是好的兄弟,为他的际遇感到高兴,至于他的仇家到底是谁,卫初不说他也不问。
但季明瑶猜想方才卫初突然出现,装作偶遇,是为了掩盖真实的目的。恐怕是为了躲避那个什么沈都督的追捕。
见裴若初并未否认,季明瑶心想还真是被自己猜对了。
“我不想知道卫大哥的秘密,但如今卫大哥已经安全了,那便下车吧!”
裴若初唇角抽了抽。
马车停在这冰天雪地、偏僻无人巷道,恐怕找匹马都难,这季三娘子还真是生得一副铁石心肠啊!
裴若初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季明瑶眼神疲倦,轻轻蹙眉,隐隐有些不耐,似不愿再见他。
但季明瑶无情,他不能不义。
他被赶下马车时,冷不丁吸进一口冷气,没了御寒的衣衫,他不禁抖了抖,脸上的笑有些僵。
“长痛不如短痛,陆文瑾不是良人,现在发现了真相总比糊里糊涂嫁过去要强。”
他哆哆嗦嗦地从袖中拿出一枚小小的金印,“这是太子殿下的赏赐,必要的时候可拿着它去东宫找我。”
毕竟季明瑶兄妹都对他有恩。裴若初了解陆文瑾的为人,深知这门亲事恐怕没那么好退。至少在遇到危险时,这枚金印能保她平安。权当还了当初兄妹两人对他的救命之恩。
季明瑶并未看那金印一眼。便道:不必了。”
“我只是希望和卫大哥不要再见面了。”
裴若初笑容僵在嘴角,他还没来得及招手求得季明瑶心软再送他一程,马车便已扬长而去。
他望着消失在雪夜中的马车,对在暗处现身的慕风道:“她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厉害,小小年纪就敢拿孤当下人使唤,如今更是丝毫不留情面,不高兴便将孤赶下马车。她在外人面前装的乖巧,看上去像是只单纯无害的小羊羔,孤知道她其实是只披着羊皮的狐狸,善于伪装,狡诈多智。看来她这些年并未被季家蹉跎磨去了棱角,只是将自己的性子藏起来了。”
不过任谁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也不会高兴吧,也难怪季明瑶会将他丢下。
见裴若初提起季明瑶时,眸中含笑,是那种不带任何伪装、发自内心的笑,慕风感到很是意外,便试探般地问道:“属下方才见陆世子满脸怒气,气冲冲地离开,说不定陆世子会一怒之下去退亲。”
慕风觉得太子和季三娘子的相貌十分登对,都是那种鹤立鸡群,百里挑一的相貌,季三娘子不是那种娇小类型的美人,她身量高挑,体态婀娜。
若是季三娘子和太子在一处,应该比和陆文瑾在一起时更加相配。
慕风仔细想了一下,论身高,季三娘子应该能到太子殿下喉结的位置,脑补两人相拥的情景。
甚至开始胡思乱想,季三娘子除了出身门第低了些,无论是人品和相貌与太子殿下还是很般配的。
裴若初自然不知道慕风已经开始脑补两人相处的场景。
待季明瑶的马车走远了,裴若初才发觉她的银簪还在自己的手上,便对慕风伸手:“带帕子了吗?”
慕风递过帕子,不禁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殿下难道对季姑娘……”
裴若初仔细地擦拭簪子上的血迹,直到那簪子洁净如初,将那发簪小心翼翼地收好。
“绝无可能。”
“慕风,你跟在孤身边多年,你知道孤想走的是一条怎样的路,这条路注定了孤只能盯着那个目标,绝不会浪费感情在任何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裴如初像是担心慕风误会,又或是试图提醒自己,复又道:“当初他们兄妹对孤有恩,再说陆文瑾不是良配。孤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还当年的恩情,你不要多想。”
慕风恭敬道:“是。”
裴若初似想到了什么,“长公主权势滔天,颇有野心,陆文瑾傲娇不可一世,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派人暗中盯着长公主府,还有陆文瑾养的那个外室,有消息即刻来报。”
慕风拱手道:“是。”
“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裴若初嘴角的笑微凝,“去库房取出那红珊瑚手串送去沈家。”
慕风心中诧异,震惊不已,那手串是太子殿下的母亲丽嫔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丽嫔娘娘被沈皇后控制,主子却要将丽嫔娘娘留下的手串送给沈淑宜。
“太子殿下当真要选沈淑宜为太子妃?”
裴若初将双手负于身后,夜间气温骤降,风雪交加,雪越下越大,不知不觉间,雪已落了满头,
他看向不远处结冰的湖面,眸色突然冷了下来,“你放出消息,就说腊月十五这天,孤要去白马寺听慈恩大师开坛讲佛法。”
沈皇后为了拿捏裴若初,好让他甘心当一名傀儡,控制了裴若初的生母丽嫔,只许他们母子每月十五在白马寺见面。
沈皇后控制丽嫔,裴若初便甘愿受她摆布,这便是当初裴若初被接回皇宫的条件。
燕国太子裴若初俊美无双,温润如玉,龙章凤姿,元宵册封太子大典那日,太子着冕服,戴九旒冕代替卧病的皇帝登高祭天,引得京城无数贵女趋之若鹜,她们纷纷登上京城最高的高楼醉仙楼,只为一睹太子殿下的俊逸风姿。
裴若初少时随丽嫔出宫,一直住在白马寺,后来,他拜慈宁大师为师,在白马寺带发修行,一住便是十年。
见过他的人本就不多,如今京城贵女见到如此俊美的储君,修行之人,会给人一种超脱俗世的神圣之感,她们便越发仰慕这谪仙似的太子殿下,裴若初气度儒雅,性情温和,并没有其他皇室子弟的傲慢不可一世,常年都是一副唇边含笑的温润模样,不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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