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 / 2)
她胸口火辣辣的疼,却只能默默流泪。
后来,她的病熬好了,主动告诉温父是瑶娘害的她,得到了一道毫不留情的巴掌。
温父拍着桌子大声叫嚷道:“什么害不害的!你什么时候也是非不分了,这些全都是柳娘诬陷的她!以后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那是你以后的嫡母!”
她捂住脸颊,并未多言,只是跪下认了错。
从那时,她就明白,世人不识对错。只认私理。
再后来,瑶娘在即将成为主母的三日前,死在了后院的枯井里。
凶手是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寻常受了太多欺凌,夜里忍不住,拿着菜刀杀了瑶娘,又抛在荒井里。
温父见着尸体沉默了好一会,可依然没有声张,对外只说是病逝。
府内姨娘们她的惨状窃喜少了个对手,唯一有所触动的只有温良玉。
她亲眼见到了那尸体的惨状,干涸的血痕,和令人作呕的腐味……没有同情,怜悯,她只是害怕,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副模样。
自那以后,她越发会伪装,世故圆滑,做一枚任人搓扁的球。
可她还是没保住自己的命,甚至连害她的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昨夜濒死前,她脑袋里晃过的只有那瑶娘的死状,浑身都是血,瞪着眼珠,直挺挺地躺着。
和这世上的一切彻底隔绝,孤零零地赴死。
她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她能再活一次,已是天佑。
她一定要保住这条来之不易的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
温良玉坐在桌前,哪怕裹了厚厚一层大氅,可面色依旧苍白,她俯首细细看着铺子的情况。
自从裴持将安亲王府查抄后,虽闹得沸沸扬扬,可并未直接定罪,只将人关押起来。
她便猜测,是不是缺了什么关键证据。
直到昨夜她见到了那被鞭笞得没了人形的大太监时,终于证实了心中猜想。
一个并没有什么实际地位身份的太监,凭何被严刑逼供?
要么是他藏了什么,要么是他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
而裴持绝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大事未定,却在这要紧时候收押了卫融,还执着于几个江南商贾,想来是有什么事要刺探。
安亲王老奸巨猾,隐忍十几年,怎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哪怕被抄家,恐怕也难寻能直接将他定罪的证据,定是留了后手。
唯一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银子了。
贪污堤坝款罪名过大,牵涉人员过千,主谋还是圣上的胞弟,光有些能变化的人证物证可行不通,只有切实的死物才能板上钉钉,让安亲王彻底翻不了身。
裴持在找银子。
五年前她手底下也有不少商铺,对其中事宜也还算熟悉,哪家是亏哪家是赚,略看上店中情况便能知晓。
花念记下的东西,足够了。
温良玉抿了口热茶,有些病弱的脸上闪过凌厉之色。
她起身,刚准备唤人。
花念便急急忙忙跑进了屋内,禀告道:“娘子,东宫那边来了人,说是要请您去一趟。”
温良玉一愣,放下手中纸张,笑道:“倒是巧了。”
***
一刻钟后,温良玉下了马车,身子虚浮,旁边花念搀扶着,才勉强走到殿前。
她拍了拍花念手背:“我自己进去。”
花念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退到侧旁。
裴持眼下隐有乌青,满脸倦态,见到殿外来了人,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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