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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襄阳行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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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人的生活有点过于寒酸,即便过习惯苦日子的贾仪也有点不适应。

“每天八钱?”贾仪怏怏地捶着床板,“他们真做得出来!”

贪墨粮草屡见不鲜,陆机在祁连山的军粮,都要自己掏钱买,可见各地官员腐败成风。这边少三钱,那边偷一两,到陆机手上的粮车十乘九空。

“你呆着,我去找找有没有白糖,明天烧粥可能有用。”

陆机起身理理衣裳,将显得有点破落不堪的布条用手拢一拢,朝着贾仪说话。

贾仪玩味地看他:“你是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还没抬腿的身影一个踉跄,险险扶住了门框:“不是,我没有,你……”

等陆机转头看清了贾仪的表情,才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这位伤员没有一点自觉,只会一天天的惹人发火。

“你……”陆机刚想放点狠话,但转念一想,不知道哪根筋搭对了,凑过去亲了贾仪一口。

“你……”贾仪目瞪口呆,手愣愣地托着下巴,像是被剥夺了语言功能。

这一来一回,却勾起了陆机心底的一丝邪火,他近乎强迫地把贾仪按在了床上。床板吱呀一声,表达着抗议。

“我不喜欢跟你在一起?”两人的鼻尖都要相贴,口中呼出的白汽在空中交缠。

贾仪不敢开口,别扭地把脸转开,陆机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咬着嘴唇把他的脸扳正。

与上次的感觉不同。

贾仪的脑子快炸了。

山洞里的那次,突兀而强烈,是一种不由分说地叩关而入,是在心房失守后的激烈安抚。

这次却是完全不同的,温柔但强势,靠着全身的燥热,和脑海中早已不知道断了几次的弦,一点点地将他包围。他试图固守,但在过度的刺激中,自愿将最后一片领地拱手交出。

白糖是九重天外的事情,现在看见的,听到的,触摸到的,感受到的,充斥了所有的感官,将跳跃的那颗心放大、再放大。

“陆公纪……”两人的唇齿依旧相依,贾仪的声音被牵着,听起来含含糊糊,对陆机来说更像是撒娇。

他顶着满脸的潮红,和分明意犹未尽的神色,说出来的话也没了生气的意味,反而像是调情:“陆公纪,非正人君子也。”

陆机抬手讲他嘴角晶莹的水光擦去:“近朱者赤,你欠我的。”

贾仪心里悄悄算了一笔账,从他出生算起,到如今他廿二岁有余。这二十多年的他欠陆机的,都得还完?

算完心里咯噔一声,要是这一年年一天天的都算上,自己明天是真的别想下床了。

不过,偶尔服个软,陆机一定会放过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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