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试问来人(2 / 2)
陆机看着眼前三寸地,好像神思已经飞走,完全忘了他这个人。
毛忠明在他眼前挥挥手:“陆公纪,陆公纪?”
陆机回头看他,满脸生无可恋:“又怎么了?”
但凡有人叫他的字,除了贾仪在床上的那三两时,平常总没好事。
“那个,现在名义上沐小姐和我还是胞妹,您看什么时候把她认回去?”
陆机看着毛忠明讪讪的脸,震落了满地的枇杷叶,也惊飞了满院的喜鹊。
“滚!”
毛忠明和贾仪没一个省心的,陆机把武昌的事情一丢,全抛给了史广。
反正早晚要离开的,不如让孩子们把军政事务先熟悉起来。
落了一身轻松,陆机收拾收拾,也没和其他人讲,一溜烟跑了。
“还是京城外的空气舒服。”
陆机难得有这么放松的时候,他站在城郊的小山上,回首看着焕然一新的武昌城,红衣大炮依旧泛着寒光。
转头北望,有一片桃林,他曾经和贾仪在那边生活过一段时间。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在他们的心意仍潜藏心底的时候,他曾握过他的手。
“好了,我要去找我的桃花了。”
陆机遥望桃林,桃花已谢,枝桠在风中摇摆:“再见。”
陆机不在的日子,贾仪过的实在不怎么样。
汉中城是一片焦土,连重建的材料都凑不齐,他的住所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更别提像在大将军府那样,出有芦橘青竹养眼,入有侍女管家陪伴。
蜀地湿热,但随着冬季一天天临近,贾仪只觉得冷。腹部和手臂的陈年旧伤,在夜晚时常常隐隐作痛。
看见他面色不佳,王长明曾经隐晦地提过几次,都被贾仪轻飘飘地岔开了话题。最过分的一次,贾仪直接把他外派到了成都,图了个耳根清净。从那以后,王长明便绝口不提此事了。
蜀地战后的创伤太重,整个高层板子几乎被清洗了一遍,许多历法难以推行下去。贾仪每天在书房里吵架,和军师吵,和刺史吵,总之没个闲工夫。
吵完还得下乡去看,纸上得来终觉浅,卧龙先生的教诲犹在耳边。要是处于庙堂之高,却不能忧其民,那就会重蹈刘氏的覆辙了。
哧。
贾仪用衣袖擦拭染血的银针,直到它重新变得闪亮,才将其藏回袖中。
“你继续说。”
他好像没被袭击的刺客乱了方寸,眉目之间尽是习以为常,还不断催促被吓傻了的里正,让他快些继续他没说完的话。
“大……大人,刚刚……”
规则的重新制定,自然会动某些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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