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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4六一儿童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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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蔺珩冬昨晚就回来了。

他一人开着车,迈巴赫漆黑的车身融于夜幕中,停在君庭外的梧桐树下,像被世界遗忘的孤岛。

没从车里找到烟,却翻到老蔺同志私藏的雪茄,聊胜于无,他没有烟瘾,只是想借尼古丁和烟草的辛辣麻痹心底的烦躁。

可惜就抽了一口,就呛得喉咙连同胸腔发疼。

他手指夹着雪茄伸出车窗外,那一点零星的火光,映出他的眼眸深邃而空洞。

抬眼望去,顶楼那明亮的灯光,却不是为了等候他的回归,轮廓分明的侧脸更添几分迷离和寂寞。

烟灰悄然落下,笔挺的衬衫也略显褶皱,蔺珩冬却悄然不觉。

蔺珩冬远没有白天的意气风发,她可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只留他在南法过往的甜蜜泥淖中反复沉沦。

驱逐和伤害似乎是俞织薇的“拿手好戏”,明明直白又残忍,但他还是甘之如饴。

因为他想她,想得要疯了。

彼此的俞织薇,处理完邮箱里的工作邮件后,下楼给自己倒了杯酒。

自从他搬过来后,家里不知不觉多了许多蔺珩冬的“痕迹”,比如酒柜里莫名多出这只漾着醉人色泽的桃红马提尼。

一头如瀑青丝用抓夹绾在耳后,眉若远山,笼着江南水雾氤氲轻烟袅袅。

一杯接着一杯。

她面色淡漠,但眼底却像落了细碎的星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有多努力,才能换得外界眼里光鲜亮丽,勉强活得像个人。

“六亲缘浅本是福,修的就是两不欠。”

即便那一双人是她父母,但为人父母者该有的温情和慈爱,她从未在他们身上体会过片刻。

如果母亲秦绫是上帝打了个盹的恩赐,那蔺珩冬的存在,分明就是月老喝醉了酒,系错了红线的昙花一现。

她不敢将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过往那劣迹斑斑的经验教训,像暮鼓晨钟,一下下敲打在她的理智上。

马提尼度数不高,但酒不醉人人自醉,她窝在沙发角,忽然听见半透玄关后指纹锁解锁的动静。

房门被从外推开,全屋智能敏锐地捕捉到人后,灯光一霎全亮。

两人视角一高一低,却四目相对,他仿佛是意外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她穿着熟悉且清凉的吊带睡衣,玉肌连月色都黯然,放松的姿态是散漫不羁,神色却像霜打后敛瓣的木芙蓉。

蔺珩冬换完鞋,转头就闻到酒气,他不着痕迹问:“这么晚了还喝酒,是工作不顺心吗?”

“没,酒精助助眠,一会上楼睡了。”她答。

但起身时,脚踝一软,人差点摔回沙发上,幸好他眼疾手快,冲过来一扶。

再次的肢体接触,让两人神情都不自然。

他匆忙收回手:“你还好吗?”

“嗯。”她鼻音有点重。

“好。”他忽然意兴阑珊,紧抿的薄唇透出几分倔强与无奈,倦色悄悄攀上他发青的眼睑,“忙了一天了,我先回房间洗澡了,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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