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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话当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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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却没有得到回应,她耳力好,听到了屋内沉重的呼吸声,便没再等,直接推开门进了内室。

床上的魏策头发散乱,眼睛紧闭,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林云清放下姜汤,伸手探了下魏策的额头,不出所料的滚烫。

他不能被烧成个傻子,她还没查到教会背后的人。

林云清犹豫了一下,喊巧玉帮忙端进一盆热水,准备好烈酒,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一个神通广大的教主,竟然烧昏了过去。

林云清觉得好笑。

别人病了还能就医,偏是个有“神通”的邪教头子,不能喊大夫,不然教会英名扫地。

林云清将毛巾浸湿,深吸一口气,掀开魏策的被子,闭着眼,几下擦拭了额头到前胸位置。

她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为了卧底任务,她再抗拒邪教,却也只能想办法为他散热。

犹豫片刻,林云清又扯过魏策的手。用棉布沾了烈酒,擦拭着魏策的手心,偶尔喊一声他的名字,观察状态。

闭着眼的魏策少了一些不容接近,多了些无辜和脆弱。

除去那摄人心魄的红色法衣,卸掉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她才发现,魏策的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眼下看着竟有些乖顺。

可能是酒蒸发带走了一部分热意,魏策睫毛抖了抖,终于睁开了眼。

“你醒了?”林云清靠近一些,皱眉唤了声。

可能是做梦吧,已经很久没人这么照顾自己了。

魏策仿佛陷入一个荒诞的梦里。

仙使云顷,那个总有千般智计,处处留情的女人,竟然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又靠地……那么近。

梦里人是有特权的,在内心疯长的阴暗促使下。

魏策伸出手,捉住了这个梦。

林云清皱眉,看着魏策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他眼神迷蒙,明显人还不清醒。

“啪!”

林云清一巴掌打在魏策的手上,把他的大手拍掉。

抱起手歪头看向卧床的邪教头目。

魏策:……

不是梦。

魏策清醒了一些,坐起身,眼中迷蒙散去,又恢复了那股冷峻不能接近的样子,挣扎着起身:“怎么是你?”

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魏策只问了一句,便又沉默了起来。

原来是认错人了。

看人病的不清醒,林云清将刚刚的一巴掌糊弄了过去。

“教主两天不露面,下面的人很担心你。”

魏策垂下眼帘,“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林云清装作没听到,端来了那碗驱寒的汤药,“这几天降温厉害,猜想教中可能有人会病,便提前去医馆拿了些驱寒的药。”

魏策并不接药,只直直看向她。林云清叹口气,先喝了一口,又将碗递给了他。他顿了下,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还是接了过去,一饮而尽。

林云清把碗收回来,一把将魏策按倒在了床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

“教主大人,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魏策被按倒在床上后,整个人僵硬地像根竹子,睫毛煽动两下,终于还是闭上了眼。

不久后便发出沉沉的呼吸声,终于拗不过病体,睡了过去。

林云清又照看了片刻,起身打量屋内陈设,走到上次发现的暗格处,轻轻转动一尊青玉瓶,一阵轻响过后,侧面出现了一个壁龛。

林云清回头看一眼沉睡的魏策,起身上前,将里面的一个账册轻轻取出。

“巧玉,教主有些风寒,不要声张,还是找医馆的赵老爷子悄悄去煎了药来。”林云清交待完,转身离开了。

走出院门,便看到了张伯山撑伞站在拐角处。

扭头确认一番四周无人,林云清快步走向他:“伯山,你怎么在这里?”

张伯山握伞的手微微收紧,骨节用力到发白,神情沉静,辨认不出喜怒:“我也想问,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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