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风流馆里风流事,暗潮窟里涌暗潮(2 / 2)
二人年岁相当,但贾越的堂嫂王景风却是王导的侄孙女,王导又是琅琊王家嫡子,无论辈分还是出身都比他高许多。
王导问话,诸人不敢多言,怕惹祸上身。
贾越只好假作糊涂,向王导说明始末。
王导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贾越和他身旁的燕娘,云淡风轻地打圆场道:“我方才见张二郎下楼了,还与他打了招呼,确实醉得不轻。至于曹三郎,想来是他一时多饮,自己走错了房间。”
贾越听罢立刻看了眼燕娘。
燕娘便面遮脸,做担忧状:“张郎君怕是醉糊涂了,不晓得身边有没有人照应?”说罢就要出去查看。
王导一抬麈尾,拦住她道:“无妨,我既看到,岂能放心他一人走?方才已差人送他回去了。”又朝贾越拱手:“相逢不若偶遇,许久不见五郎,今日畅饮何如?”
王导相邀,对贾越这等依附家门而活的纨绔庶子而言,是求之不得的福分。贾越怎敢拒绝?只得做恭敬状:“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王导临行前,特意指了指床上酣睡的曹三郎,对身后的仆从道:“三郎醉酒,尔等将他送回府上。”
贾越见状,愈发心灰意冷。
他是在韩芷面前立了军令状的,此番事败,回去不定被这位姑奶奶怎么教训呢!
然而王导明晃晃地要保张茂,他能怎么办?他一个贾家庶子,还能跟王家对着干不成?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曹三郎被王家的仆从架了出去。
等众人都散尽了,裴妍只觉惊出一身冷汗,更要命的是,床尾空间狭小,她整个人几乎是被张茂半抱在怀里的。
方才她只关注外面,没有留心自己,如今回过神来,只觉身后的那只抚着自己背部的大掌,带着难以纾解的燥热。
刚才紧张没觉得,现下外面没人了,裴妍身后酥麻麻的,二人离得极近,裴妍甚至能闻到张茂呼在自己头顶的酒气,不可控的,一阵醉意袭上腰肢。
张茂亦不好受,那个燕娘给他的酒里不知掺了什么,他半洒半饮,到底还是喝了一些进肚子里,如今只觉从小腹到四肢百骸热意层层上涌,尤其裴妍还紧紧贴着他。
初夏衣裳单薄,裴妍独有的体香透过单衫传到他身上。他只觉呼吸之间都尽是裴妍的味道。
明明屋里人已经散尽了,他却仍抱着裴妍舍不得松开,甚至手掌不可控的紧了紧,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
他二人这般情状,可怜了龟缩在一边的容秋。她只觉自个太过多余,恨不能缩成个鹌鹑。
终于,容秋受不了这等既尴尬又暧昧的气氛,自作主张地撩帘而出,机警地开了个门缝,查探外面情状。见屋外一时无人,正欲回报敌情,回头就见张茂与裴妍仍紧紧抱在一块,二人脸上都有些同寻常的红晕。
容秋只觉头大,这二人,怎么这个时候黏糊糊的!
可是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她只得生硬地咳了两声,禀报道:“人都走了,我们也快走吧。”
此时屋外忽而狂风大作,带着暑热的雨丝从窗口涌进屋里,案上的烛火明灭不定,光影斑驳,打在张茂俊秀的脸上。
裴妍抬头,似能看到他额角两条隐忍的青筋噗噗跳着。
张茂用尽气力,才将落在裴妍身上的目光收回。他克制着放开裴妍,自己翻身跃到案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醒酒。
裴妍脸上仍泛着红晕,可刚才的事情显然有猫腻。
她忍不住问他:“这怎么一回事啊?”
贾越、燕娘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曹三郎,连带着突然出现的王导,整件事让裴妍觉得不对劲,连自己本是吃醋而来的初衷都忘了。
张茂放下茶盏,对她云淡风轻地一笑:“一个蠢人行的无聊游戏而已。”
裴妍还待再问,张茂却反客为主,冷下脸道:“还没审你呢,这是什么地方,你怎敢来此?”
裴妍一时噎住。
张茂转而一个眼风扫向容秋。
容秋心神一凛,赶紧跪地,老实交代:“女郎担心郎君,特来查看。”
此言一出,室内瞬时又陷入无声的境地。
裴妍恨不能捂住容秋的嘴。见张茂看过来,立时低头红脸,浑身发燥。
张茂只觉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心跳又快了起来。他勉力稳住自己,风声大雨点小地叱了二人:“胡闹!”心里却暖洋洋的,也没有再责罚容秋。
容秋暗戳戳舒了口气,要么大家都夸她会说话呢!郎君明明对裴元娘有意思,元娘呢,对郎君也并非无心,只是二人都还没有戳破那层纸罢了。
她刚才故意实话实说,郎君心里不定怎么高兴呢!
此时,房外传来一阵从容的叩门声,众人立即噤声。
容秋谨慎地拉开一条门缝,见到来人,赶紧回头禀道:“是王郎君。”
原来方才王导只敬不饮,很快便把贾越灌醉,又遣散了诸人。这才来到张茂这里。
此事幸得王导出手,否则即便张茂再身手矫捷,有不会武的裴妍搅局,他也很难全身而退。
监察御史捕风捉影,他们张家刚刚起势,可禁不住这等闲言碎语。
张茂朝王导肃容一礼。
王导坦然受之,虽疑惑裴妍为何来此,却也无心深究,只叮嘱他们道:“我还有客在隔壁,不宜久待。门口是我的部曲,诸位跟他们走就是。”
他又把张茂拉到一边,二人叽叽咕咕不知聊了什么。
裴妍只知她离开的时候,老鸨心惊胆战地恭送她们,脸上惨白,似受了不小的惊吓。
当夜,韩芷正与男宠床帷行乐。鲁国公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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