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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瑜亮相争元娘愁,贾后生产众人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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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毗突然有些后悔??张茂是武将,自己约他行猎,岂非以己之短攻彼之所长?

然而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既失了比试,又丢了风度,只好故作大方道:“张将军果然少年英杰!”

张茂自谦:“射御乃军伍之本。若论礼乐书数,某自不能与世子相提并论。”

张茂的作答还算给面子,司马毗点头,请他入帐一叙。

早有王府的扈从替二人准备好了奢华的营帐,帐内铺有干净厚实的蜀褥,当中两张漆案,其上酒肉菜蔬都已备好。

司马毗与张茂都擅饮。二人食了些烤肉,三碗水酒下肚后,司马毗不再拖延,单刀直入道:“张将军,小王幼时得一宝物,自来珍之重之,往日藏于匣中,不曾现世。近日才发觉,她竟不知何时入了他人彀中。不知将军若是小王,当如何应对?”

东海王妃在儿子初晓人事后,便跟儿子说起自己欲聘裴妍为儿媳的想法。司马毗与裴妍自幼相熟,待她自然与其他女子不同。尤其成人后,裴妍出落得倾国倾城,司马毗对这门亲事愈发满意。

原以为裴妍对他也是芳心暗许的,谁知,这一年来,裴妍一直待他冷淡疏远,这才引起他的警觉。

他已不是未经情事的少年,女子的那点心思他多少能看出来些。

正巧裴妃的一个贴身婢女有表亲在钜鹿郡公府当差,他便托她探了探。

那表亲自是探不出什么,只道钜鹿郡公府家规森严,阖府上下,也就张家二郎一个外男而已。

张二郎,张茂!

司马毗回想起与他的寥寥几次相交,虽说此人只是一介清客,但才情风度不输世家子。

男人的警觉被勾起,本能地,他猜出了点端倪。

正巧此时张茂回京,他便设下筵席,既是打探,也是警示。

张茂听罢,施施然放下酒碗,面对司马毗的试探,竟丝毫不加遮掩,抱拳道:“世子的宝物想必光华耀世。只是,某听闻,越是稀世珍宝越讲究缘分。世子未能守住她,可见她与世子缘分已尽。某以为,拿得起便要放得下,堂堂东海王府,什么宝贝没有?何必执着于她,白白伤神?”

还真是你!

司马毗没想到他竟承认得如此爽快,简直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他不禁冷哼一声,眯眼看向张茂道:“张将军倒是会慷他人之慨。那盗贼连东海王府都敢觊觎。难道,小王不该追究那盗宝之人?说来,小王倒是听闻,张将军近日也得了一宝,与我王府失窃之物颇为相似?”

张茂似笑非笑,手指沿着酒盏边沿打转:“某近日确得一宝,同世子一样,珍之爱之,恨不能藏于匣中,不让他人窥伺。只是,宝贝都有灵识,非强迫可得。世子言此宝为王府所有,这点某不敢苟同。宝之所以称为宝,便在于它有敏性,某也好,世子也罢,当尊其愿顺其行,方得善果。”

混账东西!

司马毗只觉怒发冲冠,火气蹭蹭蹭地往上涌。裴妍早已由钜鹿郡公做主,与他订亲,张茂竟敢公然勾引自己的未婚妻,还大言不惭地劝自己放手,简直无耻至极!还是当他东海王府好欺负,是那等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可以任他鱼肉!

“咣当”,司马毗重重地将酒盏掷于案上,引得帐外双方的守卫皆手握刀柄,大战一触即发。

好在他还算理智,未喊人进来。

张茂却暗暗摇头,优柔寡断!若是他,营帐后必设一队刀斧手,摔杯为号,刀斧加身,生死关头,威逼利诱,或有可为!

司马毗冷声道:“将军当真要与东海王府为敌?”

张茂不慌不忙,举杯对上首的司马毗道:“这话当是某问世子,东海国当真要与凉州为敌?”

东海王虽是诸侯,但作为帝室疏族,在朝中影响有限,且东海国小,论实控的区域,还没有青州刺史来的大。

而张轨被封为凉州刺史的圣旨已经颁下。安定张氏是凉州土著,张轨在封为刺史前,本就是护羌校尉。

这几年,张轨父子借着剿灭齐万年反叛之机南征北战,收拢征西军旧部,独揽凉州军务。如今张轨又上任刺史,名正言顺的接管凉州的军政大权,说他是一方诸侯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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