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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逼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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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玄正躺在病床上忧心忡忡,听闻赵禀钧来了,想了想,命门子请进来相见。

赵禀钧身为次辅,给宁玄做了三年的副手,两人的交情在面子上是过得去的,然而二人政见不同,这在朝堂中是公开的秘密。

自太祖皇帝开辟本朝,距今已有二百余年,这二百多年间皇亲勋贵争相圈占土地,巧取豪夺,将无数耕地置于名下,又凭借皇室权势逃避税赋,导致国家收不上税,私室日富,国室日穷,百姓不堪重负。

“缙党”的官员出身勋贵豪绅,以赵禀钧等人为首,入朝为官是他们巩固地位保护家产的手段。

另一派自诩“清流”,则以宁玄为首,主张要还地于民,追缴豪强的欠税,充实国库。

清流和缙党明争暗斗由来已久,宁玄被罢官,缙党理应弹冠相庆,赵禀钧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宁府,宁玄着实意外。

不过,他现在急于了解太子案的真相,不论是谁他都愿意一见。

宁玄换好衣服,来到花厅,见到赵禀钧,揖手道:“赵大人。”

赵禀钧向他作揖一拜,道:“大人。”

宁玄止住他的动作,道:“我已经革职为民了。”

仆人上来添茶,宁玄举起茶杯,虽然已是草民之身,仍不失气度,“赵大人星夜前来,可有要事?”

赵禀钧喝着茶,一双眼越过茶杯,观察宁玄起色,见他脸色发青,强打起几分精神,恰似风中残烛,心中便有几分定数了。

赵禀钧道:“太子乃是国之根本,太子下狱,我等焦心如焚,特来请你解救太子,如今能救他的只有你了。”

无论是缙党还是清流,都以拥护东宫继任大统为己任,缙党虽然视宁玄为政敌,但在营救太子一事上,两派立场一致。

宁玄问:“有何良策?”

“那我就直说了。”赵禀钧放下茶杯,正容敛色道,“太子在和宸王的通信言语失当,此乃大逆不道。你身为太子老师责无旁贷,不如你干脆上书请罪,说那些话都是你教的,请陛下宽恕太子,只罚你一人。”

宁玄想了想,说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宁某教太子的都是圣人之道,如此污名,宁某不敢担,而且我相信太子绝不会做忤逆犯上之事,此案必有冤情。”

宁玄明白,倘若他承认教过,不仅坐实了太子失德,还会让自己几十年的清名毁于一旦,他身为清流领袖身败名裂,将来清流在官场也会失去发声的底气,无法再坚持还田于民的改革策略。

他个人死不足惜,但还田于民的改革不可止步于此。

所以他不能认,哪怕是为了救太子,也不能。

此刻他已明白赵禀钧不怀好意,站起来拱拱手道:“宁某身体抱恙,不能久留赵大人了,请便。”

赵禀钧也站了起来,冷笑一声,“太子敬你为师,你却爱惜名誉,置学生的生死不顾,怎配为师,这江山国本关乎社稷,你却不愿舍身救太子,怎配为臣。”

宁玄双拳攥紧,冷冷一句话从齿缝中滑出,“我是忠是奸,千百年后,自有后人评说,用不着你赵禀钧妄加揣测。”

他目眦欲裂,肝火大动,胸腔几乎要炸裂开,猛地咳嗽。

赵禀钧继续说道:“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那个还田于民的政策。自古以来弱肉强食,你偏要逆天道而动,与弱民为伍,得罪豪强,难怪这么多年过去,这条政策迟迟推行不了,你还不肯醒悟吗?”

“竖子!”宁玄大怒。

便在此时,云语容回到宁府,正要去宁玄房间禀告探听来的消息,却听说宁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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