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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搜身与府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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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走后,宅院内一片死寂,只在计衔山屋外有压低的话语和抑不住的啜泣声。

柳乐一早请的太医已在外面候了多时,此时才放他进门。医者诊过计衔山,并无甚大碍,给他服下几粒安神丸,躺下睡好,又开方子,见计家不便取药,便说煎好让人送过来。董素娥千恩万谢,称出二两银子,送走太医,回屋悲道:“刚才卢太医过来瞧什么,你们父亲病成那个样子,还能是装出来的?”

柳乐忿忿地说:“他们行事哪有道理?莫说根本无凭无据,就是晨大哥身上真有不妥,也不能抓走家人。现在倒要我们为个莫须有的罪名连坐不成?”

“说是家人也要问话,总不会还要来问我们?”高娴直愣愣瞪着她。

“来问倒好了,我也有话说呢。”柳乐冷哼道,“说我们全家串通,说家里藏着赃物?好么,现在不给我们出去,府里还有这么些人,总得要吃饭吧。”

“让管事的去想办法。”董素娥悲叹连连,“你们回屋看看,紧要的东西收拾出来,就怕真的随时来抄,书房都已叫人封了。”

柳乐去书房外面一瞅,果然几间房门上都贴着封条,有一名军牢站在门口把守。她知道计晨书房中所有只是书籍、纸笔等物,无论那些人想找什么,定是找不到的,可是眼见别人要糟蹋自己珍视的东西,怎不令人生恨。柳乐仿佛看到计晨一本本买来的书被人撕毁的撕毁,抛掷的抛掷,眼里简直冒出火来。她三两步跑回卧室,打开妆台抽屉,取出计晨的来书,匆匆读了一遍。

信中自然有些情意绵绵的话语,但也并不过露。因为他们少年相识,多年来一直是朋友,又似兄妹,即便成了亲,也还是亲切多于缱绻。但她依然不愿这些信让别人看到。

她写给计晨的信甚至还要更平实,只是记叙自己日常所做所感。想到计晨或许将这些信带在身上,此时恐已被人搜了去,读来嘲戏取乐,她攥紧了拳。

柳乐捏着几张信纸坐了一会儿,又来到董素娥房间对她说:“母亲,晨大哥给我的信,全在这里了。我想晨大哥还是信任我的,他心里有事,不会有意瞒我。这些信里也提过他的公事,虽不多,但每个字都坦坦荡荡,请母亲过目。”

董素娥摇摇头,挤出一个慈爱的笑:“不用看,我还信不过他,信不过你么。”

“母亲,晨大哥必没有事,咱们也不必害怕。”柳乐勇敢地说,董素娥只是心不在焉地点头。

“那这些,我就烧了。”

“烧了罢。”董素娥乏力地摆摆手。

处理好书信,柳乐刚在床上歪着歇了片时,听见前头又嚷嚷起来,急忙去看。原来计衔山醒了,不肯吃药,挣扎着起床,口里喊着:“叫人来搜,搜不出,便会把晨儿放出来了。”

董素娥苦劝:“你先喝了药,你这样子别人也不敢来。等你好些,咱们搬出去,随他怎么翻。”

计衔山抢过药碗一口吞了,又一迭声令管家去找住处,即刻就要搬出去。

董素娥无法,只好当面吩咐管家先赁几间屋子,住得下家里几口人、能够生火做饭、一家人好临时落脚的,管家答应着去了,计衔山才安稳下来。

一时管家媳妇又来报说:“前后门的守卫全部换了,也来了两个穿裙子的。”

“女牢头。”柳乐暗自哼一句。不过还有很多事要赶紧去办,也顾不得被搜身的羞辱,“我先去找我哥哥一起商量商量。”她告诉董素娥,想着家里的马车大概是不便出去了,遂让人雇一辆车等在后面巷外,回屋换了身不显眼的衣服,手上提一顶帏帽,同巧莺去了后门。

只见守卫的装束果然与之前有别,样子也严整了许多,个个笔直站着,眼睛不四处乱看。旁边小房内出来了两个妇人,布衣素裙,打扮得且是干净利落。柳乐走上前说:“我们要出门。”

“请去吧。”两个人齐声答道。

“你们还是仔细搜一搜,省得回头再说我把涉案金银、物件偷带出去。”

“不敢不敢。”两人直摆手,“我们是街上做浆洗的,老爷叫我们来贵府听候吩咐,怎敢对夫人小姐们不敬。”

“哪位老爷?”

“我们也不认得,不敢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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