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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冷漠和好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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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听见予?哼了一声:“是不是好官不由我说,黄御史和我一向意见不同。”

也就是和予?完全相反的一个人。柳乐忍不住道:“大家不是都说黄御史是正气之士?”

“正气?他买个正气的名罢了,行的事情可是毫不相干。”

柳乐吃了一惊:“他行了什么事?”

“关心他干什么?哦,对了,那时你是为计正辰去向御史求情来着吧?”予?语调一沉,脸上骤然结了冰。

“你怎知道?”柳乐见他猜中,有些着慌,马上又想起既然结识谢音徵,去找黄谦是很自然的事,索性大方承认,“是这样。那时候没人肯管计正辰的案子,我便想找黄大人。”

“他管么?”

柳乐犹豫地说:“黄大人只按自己的章法办事,我想请他从旁过问一下,他不肯……”

“他当然不肯,你求错人了。”予?冷冷打断,“黄大人精明得很,深谙官场混事的诀窍??什么差事要紧着办,什么时候可以脱滑,他门儿清,怎会趟那浑水?别说你和他非亲非故,就是他夫人本人有事,他头一位也是先把自己撇干净了。”

柳乐呆呆望着枝头快要合拢的小花。黄谦和谢音徵年貌不相当,又性子呆板,不般配谢音徵的人品。但相貌、脾性到底是天生的,不赖自己,假使两人情投意合,甚至这些可以完全不相干。可听予?不像是恶语中伤,那谢音徵所嫁的丈夫不仅严厉冷酷,还是个伪君子。??假若谢音徵看出他的原本面目,该多么难受。

同时,柳乐又忆起那时求告无门、四处碰钉子的凄凉无助:去找谢音徵,反害她被黄家那恶嬷嬷训斥;谢音徵想做一番事业,一心想要帮助别人,可是她们连自己都帮不了。

反观予?,不过是天老爷让他投了个好胎,便一生不用对人卑躬屈膝,想做什么都易如反掌。这也罢了,她讨厌他可劲儿说些风凉话,似乎别人的悲苦在他不值一哂。

柳乐转过双眼,看着他一笑:“我没有求错人,我找谢姐姐时,她是认真打算帮我??她要我找你。”

“找我?”予?露出意外的神情,旋即笑道,“那你怎么没来?”

“我不信你肯帮忙。”

“不信我?连你‘谢姐姐’说的话都不听?”

“我还没想好,你就……”

“要想什么?我就怎么了?”予?走上前,把柳乐拉进怀里,下巴在她头发上蹭着,一面低声问,“你宁可找姓赵的姓常的那些禽兽不如的家伙,也不来找我?你心里有顾虑。是什么?”

被他双关搂在怀中,柳乐益发窘得说不出。岂止是窘,她简直又惊又怕:惊的是不知何日起,只要一叫他抱住,她便忘了事理,甚至想要他抱着,朦朦胧胧间竟思起长久来;怕的是自己已然昏了头,自此只能仰人眉睫,指靠他捉摸不定的心思,倘有一日……这些念头在她心中乱七八糟地一闪,又变成了窘迫,因为予?一只手从背后牢牢握住她的肩膀,不容她把脸转去别处。仿佛觉得她走投无路的样子怪有趣似的,他瞧着她说:“你是不是怕我像这样??”

他轻轻地拿唇去捉她的唇,捉不住也不着急,被她逃掉也不气恼。当嘴巴没有更好的用武之地时,他断断续续地说:“那时你就瞧出来……知道我想……像这样……从哪儿瞧出来的?我没有……这么坏吧。”

柳乐一次次别过脸,但他像扫过原野的风,令她无处躲藏。她躲得晕乎乎喘吁吁的,断断续续地想:那时想到他是这么个人么?当然没有。那时他不好,如今更坏,但到底是哪里不好?

首先现在这样就不好。明知这时肯定没人来后院,柳乐依然感到太不顾形迹似的,天还大亮着呢。

当她再一次被捕住,予?不许她再逃,低声说了一句话:“你该来找我。??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做。”

屋内比外头更暗一些,但天光还要好大一会儿才逝去,屋里也能看得见,予?没有费神去点灯。

他跪坐在床边,抱着柳乐,这时候他好像已经了解了她对衣物的爱惜,慢慢地、轻轻地为她宽衣解带,一件件褪下她的衣衫,直到露出穿在里头的葱绿抹胸,他忽地停下手,将她横放在床中央,目光在她身上抚来抚去:“你这件小衣裳,衬上你这段身子,你道像什么?”不等回答,又轻声叹息,微笑着说,“真像根剥出来的小葱,水灵灵的。”

不是第一次,柳乐仍然被他看得难为情,而根本不敢回看他的眼睛。但他的声音无法避开??那几个字说得再温存没有了,可一钻入她的耳朵,就让耳朵热辣辣的,接着,在她脸上燃起一大片红晕,漫到脖子、肩头……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心想:什么小葱,大概已经成了煮熟的虾子吧。

“别瞧。”推他也不是,拉他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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