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阴差阳错(2 / 2)
目送人远去,卫琳琅抬眼四顾,舅舅家的宅子宽敞,所有人都在前院和东西跨院住着,后院便空了下来,布置成了客房,下人们隔三差五来收拾一回,不过今儿乃是例外,为庆贺表姐生辰,舅舅舅母动用了手头上全部人脉,舍尽口舌脸面,邀请众多高门士族来捧场。
表妹的这场及笄宴,真谓风光得不得了。
正思量着,烟云回来了。
从烟云处接来杯盏,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表姑娘,你娘胎里带着咳疾,最是见不得凉,赶紧趁热喝了吧。”烟云唇角牵起,催促道。
卫琳琅垂眸,睫毛轻颤,先饮了小半杯,略歇一些,又把剩余的喝光。
饮毕,烟云主动凑上来,扶她起来,举头向天:“表姑娘,起风了,奴婢扶你进屋避一避。”
她一声不吭,听之任之。
送她入内后,烟云含笑告辞,快步出院,顺手锁上了院门。
“成了?”史嬷嬷从西墙后头走出,一脸严肃。
烟云笑达眼底:“我亲眼盯着她把水咽进了肚子,又亲自把她送进门,这回肯定出不了差池。”
史嬷嬷颔首,留给上锁的大门一个侧目,喃喃:“咱们姑娘的后半辈子,全在这次了。”
一老一少的议论,卫琳琅无从得知,因为她此刻已然陷入一个令人窒息的怀抱里,无法挣脱。
“是……谁?”她闷在那人胸前,艰难吐出字节。
耳畔唯有一声接一声的喘息,粗重而急促。
毫无征兆地,一片温润爬上脖颈,是这人的嘴唇!
卫琳琅惊恐万分,死命推搡起来,就当胳膊肘举起来使劲之际,腰身骤然被两只手掌钳住;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变幻莫测,最终定格在两股摇曳的床幔上,而附在身上宽衣解带的登徒子,随之现出真容:顶英俊的眉眼,顶高挺的鼻梁,顶精致的唇形??万里挑一的皮相。
呆钝须臾,卫琳琅惊叫出声:“长平侯?!”
长平侯容恪,当今第一权臣,更是尽人皆知的大奸臣,招权纳贿,挟势弄权,无恶不作!
居然是他?!
卫琳琅感觉天要塌了,她紧咬着一口银牙,对高高在上的容恪拳打脚踢起来。
“替我解急,条件随你开。”容恪摁住她倾注着惧恨交织的双腿,轻轻向鼻腔吸一口气,沉缓道。
好香,不同于脂粉的那种俗香,也非花香,倒像是某种草香,沁人心脾。
容恪的话,于卫琳琅而言,堪为前所未有的羞辱,比寄人篱下更甚千倍万倍。她声泪俱下,指控:“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才不稀罕你的权势!你快松开??”
话到一半,愤怒、羞耻等情绪,伴着气力的抽干,一并消失不见。现下,胸腔里烧起了熊熊烈火,另一种别样的念头嚣张滋生??躁动,失智。她竟然开始期望容恪的触碰……他粗糙的指纹,掠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无比畅快,使她禁不住颤抖。
“帮我,不会亏待你。”声浪越滚越近,将将把卫琳琅吞没。
她欲回斥,欲拒绝,可大脑不由自主,带动手臂,环住了他的颈项,自投罗网。
两颗火热的心,两簇炽烈的火焰,碰撞,缠绵,朦胧了双方的界限。
半晌贪欢。
另一端。
估摸着生米煮成了熟饭,史嬷嬷安排烟云进院,请卫琳琅回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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