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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七荤八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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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恪嗤之以鼻道:“好一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逐尘不敢做声。

容恪忽然向后靠去,脊背抵上椅背,森森笑意包裹着声息:“你去告知她,即刻用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她若不从??”

逐尘心里打鼓。

容恪加深笑靥:“无甚,你自去。”

逐尘依言前往。

卫琳琅哭笑不得,忍气吞声把那刺鼻的玩意衔入口,咀嚼碎了,借清水吞下。

逐尘复向容恪回话:“卫娘子安静吃了,未曾说旁的。”

容恪稍稍扬起下颌,示意没有逐尘的事了,可以走了。

眼前清净以后,他继续投入公事,笔尖灵动,笔触飞扬,一撇一捺尽显心情之愉悦。

那么软绵绵一个人,又掀得起什么风浪,何足惧也。

容恪大悦,卫琳琅却笑不出来,原单是胃里顶得不舒服,听了一遍他盛气凌人的命令,气息也不畅了,偏无地撒气,唯趁无人在场,只把枕头当做他,一顿捶捏,暗暗咒骂两句促狭鬼后,方红着脸收手。

冷静过后,不由反思失态,脸越发窘得红了,怕引人多心,索性倒头蒙被子装睡。

一连三日,卫琳琅按时服用丸药,病气果真大好,板板正正的屋子是待不住了,有意出来见见海景。

时值正午,碧海蓝天,一望无垠,风光无限好。

卫琳琅看失了神,凭栏回忆往事。

十年已过,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身上京投亲的“臭叫花子”了,现如今,她吃的使的皆是上品,手头上又非同寻常地宽裕,撑足了脸面,如何不算“衣锦还乡”呢?

双亲若在世,定不会怪罪于她“侍妾”的身份的,她是身不由己,他们会体谅的……

三日后漏夜,船驶入江陵码头,江陵知府率一众官员相迎。

容恪先行一步接见众官僚,卫琳琅则乘车穿行于漫漫长街,最终抵达江陵府衙??夜深人静,容恪不愿惊扰容老夫人,便暂住府衙,待天明再做打算。

府衙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想必是为容恪这座大佛驾临而奔波忙碌的缘故。

及至安置妥当,三更鼓已响,卫琳琅仰望灰黑夜空,感慨睡是定睡不成了,不若看看书打发时间算了。

主要的活儿全赖宝凝宝格打理,她俩累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去铺床歇了。

无人在旁监管,卫琳琅姑且“肆意妄为”一次,拿了书,挑了琉璃灯,出院子里那架秋千上闲坐,灯放在身子一侧,刚好照亮书页。

来得仓促,只携了诗经来。

诗经中,她最喜《关雎》一篇,无他,唯因父亲生前曾一字一句教给她这当中的寓意,彼时母亲端着绣品静坐桃花树下穿针引线,父亲望向母亲,柔情脉脉,母亲也回望父亲,娴静一笑。

那天是个晴天,比任何时候都要明媚。

卫琳琅不自禁弯弯唇角。

那年难忘清光之下,曾也立着一个清秀少年,是她的表哥。

父亲解释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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