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2 / 2)
而许太医的话,点醒了当局者迷的二人。
明曦下意识与皇帝对视了一眼,就听得皇帝状似随意对穆华景道:“母后被你气得不轻,回宫后便摔了个五色琉璃盏。”
“就是一直摆在她房里,状似麒麟的那个。”
穆华景闻言皱了眉:“那是大皇子亲手凿出来的,她老人家一向宝贝得不得了,这回真是气狠了。”
说罢,似乎又怕明曦多想,安抚她道:“莫怕,母后那边,交给我来劝说。”
明曦神色认真的敷衍他:“我相信你,你这伤也需得听太医的,否则府中没个主心骨,秋嬷嬷和张叔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后又似无意般到:“秋嬷嬷在府中十年,有些事情还是不好多做,等着你发话呢。”
穆华景笑了笑:“你来府中十年不假,秋嬷嬷可不止十年,当年母后还是皇后时,秋嬷嬷就在她宫中了,待皇兄为我划立王府后,秋嬷嬷便跟着过来,比你不知道要早多少年。”
言下之意,府中上下事务,秋嬷嬷都熟得很,她又是个可靠的人,放手让她去安排便是。
许太医听得几人对话,见继续捋着胡子:“看来,其余的事情王爷还是记得清清楚楚,这症状实在是奇之又奇,依臣愚见,许是得了癔症。”
许太医提出了一个猜测,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他之前也不是没碰见过癔症,可那些人是事事都糊涂混乱,哪里像秦王殿下这样,旁的都清清楚楚,唯独对这位明曦姑娘错乱了记忆。
皇帝沉吟一番,拍板道:“既然是癔症,旁的事情又记得清楚,许是哪一部分发生了意外,也许帮他理清楚,这病就不治而愈了。”
几人说话间也未可以避着穆华景,饶是穆华景再不关心,也听了个清清楚楚,皇帝话音一落,他便皱眉问道:“皇兄怀疑我有癔症?”
事关明曦,穆华景只觉皇帝是在阻拦他,声音里顿时染上怒意:“曦儿出身不高,做王妃确实算她高攀,可臣弟真心待她,字字句句发自肺腑,相爱之人,又何必分高低贵贱。皇兄若想阻拦,大可用别的法子,为何要说臣弟得了癔症?”
皇帝无奈,想告诉他这些事情都是他凭空假想出来的,可张了张口,又发觉自己只从明曦那里听了个大概,压根儿不知道他到底假想出了什么,更莫说反驳他,便挥了挥手,示意明曦来说。
明曦也不含糊,将自己从十年前进府,而后一直未出过京城一事告诉了穆华景,怕他不信,还搬出了太后:“每隔两三月,太后都要召我入宫陪伴,陪她老人家住几日,说话解闷。我又怎么可能去边关与您同住七月呢?”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更何况陛下请了学识渊博的夫子,特许我同皇子公主一道学习,去年我正跟着晏大师学画,日日都去宫中,怎会在边关呢?”
听明曦这么说,皇帝也想了起来:“没错,她当时确实日日都在宫中。”
穆华景眼中渐渐染上失望之色,也不管皇帝说了什么,直直看着明曦道:“皇兄糊弄我便罢了,连你也要用这样荒谬的借口摆脱我吗?”
穆华景看她的神色,俨然将她当做了一个玩弄他感情的人。
明曦明明什么亏心事都没做,被他那样看着,却莫名生出了些愧疚,躲开他的视线,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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