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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搭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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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原本站在门外,见昭歌与掌柜熟稔地说起话,这脚便没再迈进去。

长街上行人稍多,阴郁多日的天放晴,灿然的暖阳照得四下多了生气,许是得知妖邪之事总算得了进展,来往小贩的叫卖声也激昂不少,人群熙攘,雪夜举目四望,从这热闹街市间觉出自己的凄凉来。

他记忆全失,无家可归又谁也不认识,往后该去哪里?

值得庆幸的是,喝下昭歌给的药,他的风寒似乎好了,再没觉得疲惫,原来人若是吃不饱穿不暖,是会生病的。

去哪里,去哪里,天大地大,似乎每一处地方都是陌生的,冰冷的。

正想着,身后炸开声凄厉的哭喊,有人自他背后重重推搡过来,雪夜毫无防备,踉跄一下扑倒在地,手臂上的伤被倒地动作牵动,一阵撕裂的痛令他紧紧咬住唇。

仰头,面前围着群壮年男子摩拳擦掌,领头的赫然是气急败坏的周铁牛,柳凤倚在他身边,往日那泼辣样尽失,两眼浮肿的像桃子,看他亦是愤恨到极点的模样。

雪夜捂住胳膊起身,始终不知自己为何会得罪这群人:“你们做什么。”

“是不是你杀了我儿子!”柳凤不等他说完便怒吼出声。

雪夜愣怔许久才想明白她在说什么,胸膛里跳动的心蓦然变得沉重:“没救下阿牛我也十分难过,可你们为何说是我杀了他。”

周铁牛眼圈红得彻底:“我们昨晚找了阿牛一夜,清早接到衙门报信,让我们去认尸,李捕头说是你救的阿牛?”

雪夜道:“是。”

“你撒谎!”柳凤边说边掉眼泪,恨不得上去撕掉他似的,“你怎会这般好心?你说你救了阿牛,怎么我阿牛还是死了,你说,他根本就是被你害死的对不对!”

和这些人解释起来可真是费力,雪夜道:“你们也看到县衙的告示了,阿牛是被那蛇妖害死的,况且我为何要去害一个幼童?”

柳凤愤愤上前:“还不是为着昨日我骂了你,你怀恨在心??”

雪夜被气笑了:“你昨日确实过分,不过我还犯不着为你去为难一个孩子。”

当他是什么人,他有那般心胸狭窄?

柳凤被他的笑激怒,眸色一变扑了上来:“我看你就是那害人的妖邪!你还我阿牛!”

雪夜紧锁双眉,攥紧手,又松开,正要往后退,忽有人自侧方挤进来擒住柳凤:“住手。”

是昭歌。

她过往始终友善的面容此刻也透着冷意,对柳凤道:“你且冷静些。”

柳凤正在气头上,哪肯听她的话,发现手挣不脱,回头呵斥周铁牛:“还不来帮忙。”

周铁牛被昭歌黝黑的眸子盯着,脚下有些迈不动,想起阿牛的死状,心忽地抽痛起来,上前拽回柳凤道:“我们找他,你最好让开!”

昭歌并未退让,直视几人说:“李捕头应该同你们讲得很清楚了,你们带一群人来找茬是何意,你们不信衙门,还是不信李捕头?”

周铁牛眼神略显躲闪。

早起他们去衙门瞧见阿牛的尸体时简直如遭雷劈,心痛之余,听李义言及是白日起冲突的乞丐救的阿牛,这心里便起了嘀咕:为何偏偏是这个人,他有那般好心?他可是当街给过他一拳,且阿牛死状与先前那些尸首都不同,没准不是被妖邪害死,是此人为报复害的,疑心一起,越想越觉得真实,怒火压不住,干脆找来了。

昭歌猜出他们的心思:“听闻是他救了阿牛,你们非但不言半个谢字,反而自以为不会有人这般好心,连你们白日欺辱他的事都可以不计较,是不是这样?”

几人都不接话,昭歌反而气消了,冷静道:“我倒是好奇,这好端端的,阿牛为何会在深夜出现在水塘边?那妖邪本不是冲他去的,昨夜他若是好好待在家里,这场祸事完全可以避过去,敢问你们是如何看顾他的?”

她的话戳中柳凤的痛处,扭头伏在周铁牛怀里泣不成声。

阿牛乃是七八岁的年纪,正是顽劣之时,加之平日被他夫妻二人宠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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