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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雨暗残灯忆棋散后,酒醒孤枕是雁来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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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持盈有点儿害怕他继续乱来,正要用力挣脱他的桎梏,却发觉这人不动了。

颈间忽而一阵温热。

又一滴,滚烫的泪珠自他通红的眼眶落下,顺着白持盈半散开的里衣和红青交错的肩头消失。

“哎?”

白持盈也顾不上旁的,这下真愣住了。

“愣什么呢?”

辜筠玉下了马,盯着白持盈瞧了好一会儿,见人脸色一阵红又一阵白,好半晌,才直接上手将人抱了下来。

听着近在耳旁的声响,白持盈才堪堪回过神来,忙收拾了神色,顺着辜筠玉的力道下了马。

他看着此时一身月白圆领袍衫的辜筠玉,忽然很想问一句,你那时候为什么哭?

那两滴滚烫的眼泪,是你无数算计里的一环吗?

这想法一出,白持盈简直觉得自己疯魔了,从前便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的,如今韶光流转过数更,旧时山庄已成灰飞,又如何问得出来?

于是她只是轻轻抱过辜筠玉,又轻轻地松开。

山下有两处已圮毁的石房,蓁蓁野绿漾出其上,泉如碎玉叮咚,咕出二三波纹来,渐渐奔向远方了。一径是织密的绿,清绝黄土之上,待着再过两三月开出密密的花来。

白持盈用找了块儿平整的青石,将带来的贡品整整齐齐放在了上面。

她也没做旁的,只闭着眼睛对远吞碧蓝的天际遥遥一拜,而后将一坛子百花酿浇在了草地上。

面对着浩广无垠的天地,白持盈长长地谈了一口气。

“怎的又唉声叹气的?”辜筠玉将她拉到一旁,轻轻抚弄着她的发尾。

白持盈坐在青石上,托着腮望向洛阳城,却没直接答他的话。

“小时候,我约莫只六七岁,人不大,胆子却最最不小,不坐马车也不爱骑马,硬是要跟着我舅舅爬山,就像今儿这般,也是爬的青要山,还爬过老君山。”

“那时候日子最好了,我一溜烟儿跑不见了影儿,躲在涌泉的山洞里,他们都找不到我,等着等着睡着了,出去又挨一通臭骂,我舅舅可凶。”

难免有司马牛之叹①罢了。

辜筠玉没应,见白持盈想躺下,先喊停了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摘了,垫在白持盈身下。

白持盈躺在那内里有绒的披风上,估摸着这人又是有备而来。

平日里可从不见他披挂这玩意儿。

她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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