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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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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某一天开始,甚尔和惠惠都变得奇怪。

甚尔的情绪变化很快,每一次裕里都能敏锐的察觉到。

她希望家人们都朝好的方向发展,可同时她也害怕将这个男人逼疯掉。裕里感到无措,她不知道该如何引导这个男人,要是妈妈在就好了,她总是很有办法应对这些。

裕里偶尔能在他换下的衣物里嗅到血的味道,他说那是工作,用人命换取报酬也是一份工作。

她上网查过很多资料,每一条都非常符合甚尔的情况:心理学家说缺乏爱的人性格偏执,怀有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对伴侣高度依赖,一旦失去伴侣就会产生强烈的恐惧,更会从此一蹶不振,遭遇打击后为了自保内心可能退化为封闭的圆,变得被动。

当甚尔确定她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后,他开始减少回家的次数,有时一到两天左右,后来是半个月。之前因为妈妈,因为爱着这个家他甘愿改变,现在呢,他又开始寻找刺激的过程。

流连各种赛马场,除掉给裕里和惠备用的银行卡,他花光了所有钱赌马。

惠惠也是,和她流淌着相同血脉的弟弟,和甚尔有八分相似的男孩,有时候会躲避她的触碰,避免和她眼神交触。

惠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他很喜欢撒娇,喜欢抱着裕里让她讲故事,尽管裕里讲的很磕绊,惠惠还是很给面子的鼓掌。

惠惠有些怕甚尔,那股畏惧类似于幼狮对成年狮子的敬畏,但也有着孺慕之情。

甚尔在的时候,惠惠喜欢坐在客厅里能让他看到的地方玩耍,甚尔不在的时候他时不时就会问裕里,爸爸什么时候回家?

某一天开始,惠惠看甚尔的眼神中夹杂了攻击性,他隐藏的很好,但是亲手养大惠惠的裕里很快就能察觉到这个变化。

如果说之前惠惠对甚尔的感情是敬畏中带着亲近,现在的他更像是看待一个陌生的敌人。

他的弟弟一夕间变得独立,乖巧,甚至是可靠,也变得陌生,不再亦步亦趋的粘着裕里。

惠的变化和甚尔的转变接踵而至,裕里很无措。

她掌握不了家人们的变化,她也变得没有安全感。

然后有一次,她听见惠惠对甚尔说:你什么时候离开我们?还要多久下定决心扔掉我和裕里。

那一刻,裕里明白了??

有恶灵在惠惠的身体里,利用惠惠破坏家人之间的感情。

那个玩弄人心的恶鬼,她会想尽办法处理掉。

她说到做到,抱着手机认真阅读小雏发来的除灵技巧(和小雏道歉之前做客失约之事征得原谅后获得的,据说是市松家世代相传的除灵秘法)

首先是盐巴,恶鬼都非常惧怕纯净的盐。

第二天早上,裕里破天荒没有点外卖,而是买了些菜准备做饭。

刚睡醒的惠惠还有些迷糊,揉着眼睛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后他脱掉绿色恐龙连体睡衣,换上常服。

裕里切东西的手艺很赞,或许是继承了甚尔砍人的天赋,只要她切得动,可以精准的将任何东西切成条碎丁,误差把握在毫米内。

但做饭就不行了,她搞不清调料的区别,在她眼里调料只是颜色不同,即便逐个尝过味道,下一次做饭还是会放错。

惠很少吃姐姐做菜,只要甚尔在家做饭的就是他,要么就点外卖,所以惠暂时还不清楚裕里可怕的厨艺。

当两份面条端上餐桌时,惠用筷子夹住??

夹不起来....筷子像是被碗底的汤汁牢牢嵌住,他甚至拔不出来。

惠看了眼对面的女孩,黑发女孩平静的喝着汤,没有察觉到异常。

“裕里,面条的味道很不对劲,别吃了。”惠说。

裕里有些心虚,她这碗是正常的,被巨咸盐巴拌面的是惠那碗。

“我拿些钱下楼买吃的,你在家等着我。”惠跳下凳子,弯腰从茶几底下的铁盒里翻出几张日币出门。

计划失败的裕里紧接着开启第二个计划。

在慧慧睡觉的位置洒满绿豆(除邪)

但两个孩子晚上是睡在一间屋子里,惠惠因此也意识到了裕里好像有点讨厌他。

可这没有缘由的讨厌让他摸不清头脑,这个姐姐虽然不擅长和人交流,但记忆里的画面是很疼爱他。

惠归结于孩童成长过程中发酵的奇怪心理。

收拾干净床,铺开被子:“裕里,可以睡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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