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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还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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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粥,那是两年前。

褚卫怜记得,她的梦魇,也是从两年前开始。

那时候只是有梦魇,但偶尔,顶多两三个月梦一回。而梦魇,是在她入宫后变频繁的!

入宫后,也就是与夏侯尉碰面最多的时期。

褚卫怜脸色忽变,瞳眸几乎净透,发颤的手握住杯盏??果然,她的梦魇真和他有关啊。

那么夏侯尉到底做了什么,会让她频频陷入梦魇。而最近,她又不做梦了?

她不做梦,似乎是继羞辱夏侯尉之后。

从那之后,她再没进入过梦魇。

褚卫怜闭着眼眸冥思,想了又想,心里突然有个答案,正叫嚣着破笼而出。

她抿住唇,紧紧握杯盏。

她打算试一下。

......

翌日,褚卫怜写了封信给妙儿,让妙儿拿着她的符牒去趟宫城,把信交给帮人跑腿的小太监,再由小太监转交夏侯尉。

信上,褚卫怜约他午时三刻,在城西的太白茶肆碰头。

午后褚卫怜早早抵达,披着幕篱在茶楼里等啊等,等到茶都凉了,连上五轮,也没见他来。

褚卫怜站在朱栏边,望向远山薄暮,凉风吹开幕篱,脸颊渡着退散的夕阳。

鸦羽之下,她的眼眸清漾,映着大街人潮。尘世烟火,喧嚣于尽,弹指数华,不过于眼中霎然而过。

这是她头回被人放鸽子。褚卫怜手握栏杆想:为什么夏侯尉不来?

无妨,就算他不想来,她也能找上门。

于是两日后,褚卫怜告别家里入宫了。

她没有先去内苑的慈宁宫,而是在外城宫道便调转马车,往西苑的栖息宫驶去。

褚卫怜来者不善,一进院就没客气,直招了福顺叫夏侯尉出来。

她裙摆一掀,侧着腿儿坐石凳,手肘撑着桌,懒洋洋支着下颌。

早晨的曦光映照脸颊,柔软俏丽,她今日穿了身鹅黄洒花绣金线的襦裙,露出左腕一截雪色,翡翠碧绿,十分吸睛。

她明媚、耀眼、娇贵,夏侯尉推门出屋时有片刻的怔神。

他几乎本能地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洗到褪色的葛衣、粗糙的布料,身上再没一物一饰,陡然羞意,说不上的滋味漫过心头。

握在门边的指骨紧了紧,又松开,还是向她走过去。

人走来,不快不慢,神色也很平静。

褚卫怜仍坐住不动,抬头问他:“我的信,你收到了?”

“收到了。”

她不解:“那为何不来?”

夏侯尉盯着她,打量她,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冷笑出声:“既是羞辱我,我何必去?”

褚卫怜也觉得可笑,“你不去,我来这儿就羞辱不了你吗?”

夏侯尉的脸色突然难看,咬牙切齿:“你......!”

褚卫怜低眸玩手指,笑着说:“谁让你如今势不如人呢,又算计得罪了我。”

他瞧着她,她笑得如此畅意,仿佛对他一切的羞辱、殴打都是理所应当。仿佛他这样卑贱下等的人,生来就是被她踩在脚下的。

他盯着,有些后悔了。或许当初就不该起那等心,把主意打在她身上。她这种人高高在上,本就爱践踏人为乐,他不该给她这样的机会。

他不说话了,换成褚卫怜抬眸观他。

来这里,她是有目的的。

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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