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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初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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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过后是寒衣节,整个秋天,褚卫怜都在褚家度过。

待在家真是舒服极了,每天她睡醒,散步晒太阳,再与母亲、阿姐、嫂嫂们说几句。晚上父兄散衙回府,一家人热闹用膳。

十月始伊,天渐寒,京城有两件轰动的大事:

一是,抚远侯府向罗家提亲。

二则,皇帝封褚氏二郎褚凌为将,从军远赴西北。

对于抚远侯与罗家这门亲事,许多人津津乐道,都不看好??因为两家门楣差得实在太大。

且不说抚远侯出身弘农杨氏,簪缨世胄,罗父只是个四品散官。

单从子嗣上来说,抚远侯就杨成焕一个儿子,而罗父儿女众多,仪霜只是其中之一,没有人会留意到这位生母早逝的姑娘。

皇帝给了如此大的排面,一场游园宴,竟搭出这么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实在令人匪夷。

因此许多人议论,这亲大概结不成了,侯府必会千方百计退掉亲事。

没成想十月,侯府向罗家送去尤为丰厚的纳吉礼。谁人不叹一句:“世事难料啊!”

又叹:“侯府当真气派!抚远侯真不愧为将帅,不拘一格,淡泊名利!”

除此之外,褚凌也在众人茶余饭后的议论里。

诸多世族中,褚家最风光。皇帝不仅封了褚凌为“安信将军”,更是在出征当天,亲自御驾,送人出城。

这“安信”二字何意呢?

有人揣测,皇帝这是要为自己母亲的娘家筑势。安信,令他安信又信服,唯褚氏也。

自然,更有种种乐谈,不在话下。

是夜,抚远侯府。

“爹,何必送去纳吉礼呢?您不满意这桩婚事,儿子也不满,咱想法子退掉就是。”

杨成焕与好友出门玩了一天,回到家,才知道他爹已经把给罗家的纳吉礼备好了。

不仅备好,还送出去了!

杨成焕实在搞不懂他这个爹。

那天游园宴他中了宫里的计,所有人跟着皇后,听到动静都围过来。而他身旁的罗家小娘子,半是惊恐,半是梨花带雨。他无奈之下,才答应要娶她。

回到家里,爹知道这事,把他骂了个底朝天,只恨他不长心眼。

杨成焕也很无奈啊??他不过被人带错路,不慎看见罗小娘子的身子。

只有那么一眼,就一眼,他甚至都没碰到她,也没说过话,半点逾礼也无,怎么就要娶她了!

烛灯下,抚远侯正在擦剑。闻言,头抬也没抬。

“无事,何必退掉?太麻烦了。既然这亲不得不结,你娶就是。”

杨成焕惊呆了。

“我娶就是?”

“爹,我是您亲儿子!这是我终身大事,我娶就是?敢情不是您娶,您就不放心上啊?”

抚远侯没抬眼,继续擦他的剑。

杨成焕烦躁得踱来踱去,最后,打算换种问法。

“爹,我娶妻后您就得回西北了,您就打算这么着回去?不待京城了?”

椅子里的男人还是未答。

长剑拭得清光凛凛,他丢开手上湿布,又取一块干的,慢慢而擦。

“爹!”

最后,抚远侯被这儿子吵得被迫抬头:“此次回京,我也没打算等太久。”

“这是何意?”

抚远侯看向手里的剑,深邃的眉眼光芒发沉。

“所有的事,在你成亲之前,都会尘埃落定。”

这一句,杨成焕终于听明父亲的意思。

只是父亲的意思,并非他之意。

他在京城待了十几年,而父亲远在西北。从他出生起,只有娘,就没见过父亲。对于上京,杨成焕自认比他更了解。

杨成焕沉默了许久,低声道:“上京局势多变,没父亲想的简单。只恐父亲不能如愿。”

“为何不能?”

这回抚远侯放下手中的剑,认认真真打量儿子??这个是他骨血,却自小不在身边长大,他的独子。

多年西北苦寒,使他浑厚的声音微沙,又像含着风霜。

“皇帝懦弱昏庸,这些年政权都在褚太后和康亲王手上,两人狼狈为奸,把持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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