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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竹叶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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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卷起袖口,把衣衫洗得干干净净,她用力拧干水分,将衣裳晾在酒肆外的竹竿上。

春日的微风,总是带着几分冷。干净的衣衫被吹的在竹竿上摇晃,像是孩童放的纸鸢。

若是有人留意,便会发现桑落今天洗的衣裳中,多了一件男人的袍子。

只可惜这世道向来拜高踩低,无人在意一个嫁不出去的孤女,也没人和她做朋友,更没人注意到她今日洗的衣裳多了一件。

男人足足昏睡了一日。

约莫着到了晚饭时分,巷子里传来饭菜的香味。桑落在酒肆外面挂上了休息的牌子,正打算开灶做饭,刚跨过门槛便迎上这个落水的男人。

他穿着不合身的粗布衣衫,一头高高的马尾也乱了几分,嘴唇还泛着几分白。只是尽管在如此晦暗的场景,如此简陋的衣衫。

男人双眸明朗,身高八尺,照的这破落的酒肆也多了几分光彩。

桑落暗自思量,他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伙计,反而像是个富家子弟穿了小厮的衣裳,溜出府来寻欢作乐,不小心落了水。

桑落瞥了着男人一眼,问道“这位公子,身子好些了?”

只是她话音还未落,男人的手臂过来,扼住了她的下颚。

桑落一时间动弹不得,她身体悬空靠着身后破旧的门楣,呼吸紧凑。木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桑落只得伸出手去拍打男人的手腕,却没什么成效。

这男子一看便是习武之人,手腕有力,眼神阴毒。布满粗茧的手握着桑落雪白的脖颈,掐的她窒息。

“这是哪?”男人问道。

桑落的眸子泛着红,快晕过去的时候强撑着说“青州城,是我救了你。”

男人闻言手腕一松,桑落掉在地上喘气。

洛长安环视四周,这家酒肆简直破落不堪,不过三张木桌,放在狭小的店里不忍直视,门楣破旧,柜台边放着几坛酒,上面的陈设也没了色泽。

烛台上一个朱红色蜡烛在那里悄无声息的流泪,发出呛人的味道。

别说是来喝酒,要债的看见这家酒肆,只怕是也要躲着走。

突然,酒肆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放肆的破口大骂“臭婆娘,这个月的钱呢?”

桑落闻言脸色一变,惊慌失措的走了出去。

天色暗着,外面的酒家都点起了灯笼。桑落用不起灯笼那样名贵的东西,只点了一个陈年的蜡烛,蜡烛多烟且呛人。

洛长安隐隐听见外面的动静,桑落低三下四的在那里求饶“赵大哥,再宽限几天。月末,月末我肯定还。”

这粗俗的屠夫把桑落从地上提起来,扯着她的衣服,意有所指“还不上也行,你跟了我,从此便不用还了。这酒肆也不用开了,再也不用抛头露面看人脸色了,怎么样?”

桑落被这男人嘲讽的厉害,脚步虚浮的往后退,嘴里逞强道“赵大哥你说笑了,钱我一定会还的。不过是早晚的事。”

这要债的男人眼看没有得手,将桑落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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