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2 / 2）

那种纯粹到极致的恨意，几乎让空气都凝固。

就在这窒息的寂静中，温?低头将脸埋在阿?颈间。他的肩膀微微发抖，却让人分不清是在哭泣还是在笑。

突然，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传入耳中??是呼吸声，虽然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但确实存在。

温?浑身一震，眼中的疯狂瞬间化作清明。他的手指急切地探向她的颈动脉，一丝微弱的跳动让他几乎落泪。

“她还活着！”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发抖。

“师父，”伯都只当是他入了魔怔，叹道，“她已经去了......”

“住口！”温?厉声打断，将阿?抱得更紧，“去备马，回中京找任深！”

伯都见他已分不清方向，痛心道，“师父，二弟应是把任深带来了，约好的去张瑛那汇合。”

温?茫然地点了点头，重复了几句“好，好，还是他想的周到。”又小心翼翼地将阿?裹在自己的外袍里。

月光如水，洒在马车上。阿?无知无觉地躺在他怀里，但她的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让他看到生的希望。

“阿?，”他在她耳边轻语，“你这么坚强，一定能撑过去。一定能......”

凭安堂的门被撞开，烛火剧烈摇晃。温?抱着阿?冲进来，他的步伐虽然踉跄，手臂却稳得如同铁铸。

任深身上披着一件不合身的袍子，连鞋也穿错了一只，此刻阴沉着脸坐着，但在看到来人的瞬间，眼神骤然一变。

“快把人放平。”

温?俯身将她放在床上，却舍不得离开她半步。

任深不耐烦地推开他，撕开阿?染血的衣衫查看伤势。

“奇了。”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脏在右边？难怪没当场毙命。”他的手指在阿?左胸的剑伤处轻轻按压，“剑伤虽深，但没伤及要害。倒是这失血...”他抬头看向温?，“她撑不了多久。”

“无论用什么方法，救她。”温?的声音嘶哑。

任深正要说话，突然看见温?后背的血迹，眉头一挑：“你倒是硬气，自己都快成残废了，还在这逞能。”

“先救她。”温?冷冷道。

任深啧了一声，继续检查。阿?右半张脸的皮肉几乎被削去，眉骨外露，触目惊心。颈部有勒痕，右臂骨折，浑身还插着三支箭。他摇摇头：“伤得太重，就算救回来......”

“什么方法能救她？”温?几乎吼出声来。

“疯子。”任深冷笑，“她需要输血，而且必须血脉相容，不相容的血会让人当场暴毙。我试过很多次，成功的不到一成。”

“用我的血。”

“你......”任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瞧瞧你自己什么样子？再放血，你是想和她一起死？”

“试试。”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