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水尽4(1 / 2)
长孙弦佩错不及防被薛砚听按倒,头扎进河水里呛了两口水。她抬起头,薛砚听还要压着她的脑袋往河里按。
长孙弦佩前身下沉,反手抬起胳膊揪住薛砚听腰间的衣服往前扎。
二人一同坠入水中,长孙弦佩迅速在河里翻过身,趁薛砚听还没反应过来跨坐在他身上,一手钳住他的双手往上提压在岸边,一手掐上他的脖子把人定在水里。
一时间河中水花四溅。
掐在薛砚听脖子上的手不断收紧,他涨红着脸,身体被压着沉在水下,手被控制着露在水面上使不上力气。
薛砚听曲起左腿用膝盖狠狠撞上长孙弦佩的后背,又展开右腿抬高想要用小腿去勾她的脖子。
长孙弦佩被迫松开钳制他的手挡下薛砚听扫过来腿,借着把人往下压的力“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拉开与薛砚听的距离上了岸。
薛砚听半个身子伏在岸边,一条胳膊半陷进湿软的泥土里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捂着喉咙止不住的咳嗽。
“自作自受。”
薛砚听听到头顶的声音,压在泥土里的胳膊用力,带动身体向上。
长孙弦佩一脚踹上薛砚听的肩膀将他踹回水里,薛砚听怒道:“长孙弦佩!”
“将军怎么自己先生气了?”长孙弦佩嘴角上扬,目光嘲弄,“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说对吗?将军。
薛砚听泡在河水里也不上岸了,他游到岸边攥住长孙弦佩的脚腕,一把将长孙弦佩再次拖拽进河里。
二人心里都有气,在水里扭打起来谁也不服谁。
许逐和李继云到河边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两个人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的移开目光。
许久过后,长孙弦佩和薛砚听从河里上来,两人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衣摆滴到地上,在脚底留下一小滩水。
许逐默默递过去一块手帕,长孙弦佩拿过手帕擦了擦脸。
薛砚听盯着李继云,李继云摸摸鼻子僵硬的转开脸。
长孙弦佩拿着手帕背过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多谢薛将军借人,等有了匪寇的消息我自然会来告诉将军,今日先告辞了。”
“李将军随我来吧。”长孙弦佩转身对李继云说。
“好。”李继云硬着头皮应下,对薛砚听说:“将军,那我就先跟长孙大人走了。”
长孙弦佩在前面走,李继云慢一步在薛砚听耳边小声说:“将军,我没有手帕啊。”
薛砚听踢他一脚:“还不快走!”
长孙弦佩带李继云回到府衙,指着院中南边的空房间说:“将军日后住这里吧。房间一些基础的床凳桌椅都有,将军需要什么跟我或是跟许逐提都可以。”
李继云说:“好,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长孙弦佩扯了扯粘在皮肤上湿透的衣服说:“将军先休息稍等片刻,容我换身衣服。”
许逐带李继云进了南边的房间,又从府衙小厮那里要来了新的被褥要铺上,李继云拦住他说:“不必,我自己再铺就行。”
“哦,好。”许逐停下。
“那李将军请随我到堂前吧,大人马上就好。”许逐等李继云铺好被褥说。
“好。”
许逐到堂前倒了一杯茶给李继云:“将军请。”
许逐总是木着一张脸,李继云接过捧着茶杯慢慢啜,二人静默,气氛一时僵硬的有些诡异。
长孙弦佩简单沐浴过后换了一身青绿色的衣服,她走进前堂道:“将军久等。”
李继云刚要站起来长孙弦佩又道:“将军坐着便是。我请将军来,是想了解一下浔陵的情况。”
“将军是浔陵人?”长孙弦佩问。
“不,我母亲是浔陵人。”李继云说:“我跟着母亲在浔陵住过几年。”
“这样啊,”长孙弦佩道,“那将军听说过杨必这个人吗?杨树的杨,必须的必。”
“杨必……”李继云皱眉思考了一会道,“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这么个人。”
“大人找这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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