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水尽8(1 / 2)
薛砚听看着眼前轻笑的长孙弦佩,她此刻语气轻松,好似放下了过去所有的仇怨。
但他知道,她这种人,对仇怨是不会轻易翻篇的。不然就不会有上观台的那一箭,也不会有河里的那一次打斗。
薛砚听没回应她,转而抬头看前方操练的士兵。
长孙弦佩觉得没趣,也转过头不再理他。
派出去的士兵在三日后回来,各地的匪寇听说浔陵要闹饷,虽然没人愿意跟着出头,但都回话说要多多联络。
“看来这些盗匪虽被组织起来,却并没有多团结。”薛砚听看长孙弦佩并不奇怪,“长孙大人对此似乎早有预料。”
长孙弦佩不以为然道:“一群各怀心思的亡命匪徒而已,能有多团结。”
士兵将牙牌还给薛砚听,长孙弦佩看薛砚听手中把玩着从刀疤脸那拿来的那块牙牌,突然问:“这些盗匪为何用牙牌辨认身份,是对官府朝廷的挑衅,还是这群人里面以前有人做过官?”
薛砚听顿住,仔细打量起手中的牙牌,牙牌两面刻字作画,若不细看恐怕真的要与朝廷下发的牙牌混淆。
薛砚听想了想说:“这群盗匪里的老大叫吴道,没听说过以前有哪个做官的叫吴道。”
长孙弦佩敛眸未答。
这时,许逐掀开营帐走进来递给长孙弦佩一封信道:“大人,枫棠姑娘送来的信。”
长孙弦佩接过信,展开后眸子一瞬间冷了下来。
薛砚听刚要问,长孙弦佩折起信说:“府衙起火,我要回一趟府衙。”
说完不等薛砚听回答,起身带着许逐离开了。
府衙里,殷骄一张脸上满是烟熏的黑印,他的衣服杂乱,头发乱糟糟的,发尾还有些烧焦的痕迹。
殷骄抱着李继云的胳膊大哭:“为什么要烧我!是谁要烧我!我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苦……”
“自从到了府衙,我没睡过一天好觉也就算了,现在还有人想要我的命!”
“我怎么这么苦啊……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殷骄不顾形象的大哭,眼泪在脸上面留下两道长长的黑痕,李继云有些嫌弃的推开他的脑袋说:“你别抱着我哭,眼泪都粘到我身上了。”
殷骄抱得更紧:“连你也嫌弃我,呜呜呜……我的命好苦……”
李继云手臂上的袖子被蹭上混着眼泪的一团黑,他实在受不了,学着长孙弦佩唬人的样子凶狠道:“不许哭!再哭我把你挂到树上!”
殷骄被唬住,小心松开李继云的胳膊蹲到墙角肩膀一耸一耸的,又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长孙弦佩回到府衙时看到墙角的两人顿了顿,接着大步走进屋里。殷骄住的屋子被烧的坍塌,长孙弦佩的屋子在殷骄旁边隔着一段距离,索性灭火及时,并没有波及到太大的范围。账本堆放在长桌上落了浅浅一层黑,只有长桌边缘的账本上有几点火星烧过的痕迹。
长孙弦佩从屋里出来问:“季知府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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