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雪遇(1 / 2)
一只白尾鹞立在竹子上,曲来仪一手压着竹子一手去抓那只白尾鹞,一只脚踩在被压弯的竹子上,那模样颇有些放荡不羁。
在曲来仪快要抓到白尾鹞的时候,那只白尾鹞又蹦蹦哒哒地朝着竹尖的位置跳过去。
曲来仪顿了几秒,收回那只抓鸟的手,保持着踩竹子的姿势盯着站在竹尖上的白尾鹞沉默。白尾鹞倾斜着脑袋盯着曲来仪,眼睛一眨一眨,看起来傻傻呆呆的。
长孙弦佩觉得有些好笑。
“静日无风竹自斜,原是小雀戏头上。”
曲来仪被那声音吓了一激灵,回头刚要生气却在看到来人时瞬间由怒转喜道:“弦佩哥哥!”
曲来仪松开压竹子的手,脚也从竹竿上放下来,向长孙弦佩小跑过去。竹子没了人压着那只白尾鹞措不及防的被弹出去,在空中胡乱扑棱着翅膀。
曲来仪跑到长孙弦佩跟前装作不高兴道:“早听我哥说你回来了,可是弦佩哥哥回来这么久都不说来看看我。你不在,苏姐姐也不常回来,这偌大的阙都就可怜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真会贫嘴,光说我不去看你,你不是也没来看弦佩哥哥吗?”长孙弦佩替她摘去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上面的竹叶,“想来是平日里忙着跟小鸟小雀玩,早把我忘了呢。”
“哪有!弦佩哥哥不在的时候我一直有想着哥哥呢。”曲来仪卖乖道,“不过弦佩哥哥怎么来翰林院了?是来找我哥还是要找什么经书吗?”
“不是,今日恰巧到翰林院而已。”长孙弦佩看了看她,“不过你怎么也在翰林院?跟你哥来的?”
曲来仪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爹娘走后,曲府冷清了不少,我哥从学宫出来托夫子引荐一直在翰林院里做事不常在府中,乳母不在了,我也没那个精力本事去打理府中上下。这几年府中走的走,散的散,也就那样了。索性把府中的人都遣散,我也跟我哥到翰林院里帮帮忙,做些整理撰写的杂活,虽说我俩在翰林院都没个一官半职,却也胜在清闲里有个事做,更不至于坐吃山空等着饿死。”
“哪有那么严重。”长孙弦佩揉揉她的头,“再不济还有弦佩哥哥。”
那只白尾鹞扑棱着翅膀落到曲来仪肩膀上,歪着脑袋冲长孙弦佩喉咙里发出“咕咕”声。曲来仪扭头对着白尾鹞道:“坏鸟。”
白尾鹞像是听懂了,咕咕叫着展开翅膀向空中飞去,曲来仪的侧脸被白尾鹞的翅膀擦过,不痛却足以让曲来仪恼羞成怒,她一把抓住空中的白尾鹞按在怀里,拍了拍白尾鹞的脑袋:“坏鸟!”那只白尾鹞乱叫着在曲来仪怀里乱拱。
长孙弦佩看一人一鸟谁都不服气的样子,好笑道:“你什么时候养了这样顽皮的鸟,我记得你小时候不爱养这些小动物。”
“我没养它,是它赖着我不走。”曲来仪压着白尾鹞的头把它按下去:“这只幼鸟太小了,别的白尾鹞都往南飞的时候它还没学会飞,我捡它回来养了段时日,可它学会飞后竟赖上我不走了。”
“我看这只坏鸟就是过了几天有人喂养的日子,懒惰成性了!”
“曲来仪!”
身后传来曲好放气恼的声音,曲好放两三步走过来:“曲来仪,你再不把书送过去学宫就要闭门了!”
“我算着时间呢,晚不了。”曲来仪撇撇嘴抱着白尾鹞从竹子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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