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温酒明心(2 / 2)
一路上走过来手里的湿衣服和发尾处结了些碎冰,长孙弦佩拍掉上面的碎冰,点燃屋中的炭火,连带着解下的披风一起摊开在木架上烤干。
衣服上没拍干净的碎冰化作几颗水珠滴下,落到炭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长孙弦佩拿干毛巾再次把头发擦擦,散开头发坐在火盆边上盯着里面燃烧的炭火发呆,不知道再想什么。又过了会儿,她摸着方才还有些湿的头发彻底干了,才爬上床去睡觉。
昨夜睡的晚,再加上冬日里催人眠,第二天快要正午长孙弦佩才起。
炉里的炭火微弱快要灭了,架子上的衣服已经烤干。长孙弦佩倒了杯水润喉,而后拿起架子上的披风出了门。
前些日子被大雪封住的路已经清理干净,营中也恢复了巡逻值守的士兵。
长孙弦佩推开闭着的门,薛砚听坐在角落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件旧衣,旁边桌上放着针线,脚边放着烧得正旺的炭火。
薛砚听看她手里拿着披风,指了指旁边的空椅子:“披风随便放,坐吧。”
长孙弦佩进屋关上门隔断外面的风声,将披风搭在桌子上,才坐到他旁边的空椅上。
薛砚听捻了一根细线穿过针上的小孔,系好线,翻出旧衣上的不知道被什么划开的口子缝补。
长孙弦佩看他动作娴熟,好奇道:“薛将军还会针线活?”
薛砚听用针穿过衣服上的裂口边缘,他缝得不算讲究,倒也还看的过去。
“我以前也不会缝的,以前我娘还在阙都时,我和承策动衣服破了口子都是我娘补的。可是母亲身体不好,阙都事多繁闹,府里总免不了会有人来打扰,我娘就去了永泉养身体。承策幼时顽劣,衣服破了口子都是我缝的,缝的久了也就像个样子了。”
他手里的衣服有点眼熟,长孙弦佩问:“这衣服好像是你昨天穿的那件吧?”
“昨天让泉水后面的石头划了一道口子,回来才注意到。”薛砚听点头道。
“哦,这样。”长孙弦佩靠在椅背上与薛砚听拉开些距离,将火上温着的酒倒了一杯,抵在嘴边小口小口地喝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外面风声呼啸,营房内倒融洽的出奇。
少倾外面有人敲门,薛砚听说了一声“进”,任潜推门进来:“长孙大人也在这里啊。薛将军,刚才莫大人派人来说梅林已经砍伐出一片空地,让将军可以带兵过去了。”
“知道了。”薛砚听用针转着线打上一个活结,将针扎在衣服上,道:“我离开一会。”
接着将衣服搁置在桌子上,起身出去了。
长孙弦佩还在小口抿着温酒,任潜没走,凑过去压低声音说:“大人?”
“怎么,”长孙弦佩睨他一眼,“有事就说。”
“大人跟薛将军和好了?”
“和好?”长孙弦佩撤开酒杯看着他。
“对啊,大人跟薛将军呆在一个屋里,围着炭火闲聊,再加上那日清雪时薛将军帮大人搬雪筐……”
任潜又凑过去点弯腰小声说:“我先前不知道大人与薛将军之间的事,上次跟大人从襄水回去向同僚打听了打听才知道大人与薛将军之间的渊源,本来还想着让大人难做是我的罪过。”任潜松了一口气,“如今看来,大人与薛将军早已经和好,我也不必再自责了。”
“谁说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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