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问命(2 / 2)
长孙弦佩刚一进殿便叩首道:“臣有罪。特来请陛下责罚。”
武和帝先是一顿,而后笑道:“爱卿内能辅佐朕决机政务,外能为朕解别国之忧,是朕的功臣,怎么会有罪。你说你有罪,朕倒不知你何罪之有啊?”
长孙弦佩低着头,腰杆却是直的,她说:“臣犯了欺君之罪,臣是女子。”
武和帝收敛了笑意,皱着眉头不虞道:“你是在跟朕说笑吗?”
“臣不敢。”长孙弦佩恭敬道,“臣原只一心想为大周尽微薄之力,便不知天高地厚地扮作男子入朝,臣自知这是弥天大错,心中悔恨,为官以来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以求弥补自己的过错。近来更是为此日不能食,夜不能寐,臣唯恐辜负陛下的一番信任,思索之下,唯有前来请罪。”
长孙弦佩解下官服上的腰带放到地上,再取下头上的官帽搁置在上面,垂头低眉一副甘愿听罚的模样,“臣愿解衣卸冠,请陛下责罚。”
武和帝两手交叠,身子斜散着,迟迟不应。
片刻,武和帝呼出一口鼻息,后靠在椅背上,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转弄扳指。海德盛站在武和帝身后大气不敢出。
殿内气氛一时凝重僵硬,武和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长孙弦佩的头垂得更低了,道:“臣还有一罪,也请陛下一同责罚。臣今日在牢房中失手杀了卫檀。”
“失手?何来失手?朕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武和帝冷笑一声,拍案怒道。
他抄起御案上的砚台就往下砸,长孙弦佩不躲不避,砚台正磕在她额角处,红了一片。
武和帝道:“给朕把她压下去!令禁军包围府邸,遣散府中一众奴仆,待罪听候发落!”
门外禁军齐步进来压人,长孙弦佩不做挣扎,在禁军的包围中踏出高殿。
海德盛小心拾起地上的砚台摆回到桌上,说:“陛下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武和帝看着摆在地上的腰带官帽,沉声道:“朕还没说什么,她这解衣卸冠的本事倒是跟她舅父学了个十成十!”
海德盛本还想为长孙弦佩求求情,见状站回去,也没多说什么。
...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徐复州把圆木盒抱在怀里,拿了把纸伞出门。
徐复州在府门前从黄昏时分等到夜半天黑,许久不见人影往来,正当他想将圆木盒放到门前石阶上先回去时,雨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回身抬头望去。
两侧禁军围着,长孙弦佩在雨中周身泛着潮气,没了衣带系着,官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头上仅留一根发簪固定发丝。
徐复州犹豫着走上前,试探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禁军横刀拦下他说:“长孙大人女作男装入朝为官犯了欺君之罪,陛下有令,禁军围府。”
徐复州手中的盒子没拿稳掉到地上,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看向长孙弦佩,长孙弦佩面色平静,不做反驳。
雨大了,糊在徐复州眼前,落到长孙弦佩的脸上,再顺着她的脸滑下来。
徐复州的嘴张张合合,最后只是堪堪问她:“那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我只想求得你的原谅。”
长孙弦佩视线落到地上的木盒,盖子摔掉,露出里面的东西。
不过都是些孩童玩的小玩意。
徐复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说:“这都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你还记得吗?以前……以前我们总粘在一起……”徐复州越说越哽咽,“……你不做官我也不做官,好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