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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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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刚才还黯淡无光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小孩子的情感是藏不住的,她脸上的喜悦和期待被谢松意看得一清二楚。

“大哥哥,你有办法?”

“你把眼睛闭上。”谢松意抬手遮住念念的眼睛。

“好。”

念念乖巧的点头。

她的视野里一片黑暗,根本没看到谢松意身上妖气与灵力混杂的场面。

黑色的气息中萦绕着白色光点,光点无形中被一股力量抽去,聚成一道白光注入念念体内。

念念毫无知觉的睡了过去。

温暖的灵力在体内游走,她熟睡时的呼吸从刚开始的急促而又毫无规律变得平稳有序。

谢松意将她放到床上为念念渡灵。

渡灵是一种消耗很大的行为,他不久前爆发的那股妖气就已经让他损耗了不少精力,如今又给念念渡灵,不养个十天八天的怕是难恢复。

偏偏满纪这时推门进来。

满纪本想试着对妖改观,可紧接着发生的事他目睹了全过程,他对此隐隐有些动摇。

如今又看到谢松意闯入房间,固有印象让他下意识觉得谢松意要对念念不利。

“你做什么!”

托盘被他随手扔掉,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谢松意正值渡灵的最后一刻,他硬是挨了满纪一掌,等渡灵结束才离开。

满纪追着谢松意跑到院中,召出一柄剑就刺向谢松意,不料却被林鹤眠挡住。

谢松意没站稳,险些栽倒在地,林鹤眠忙扶着他,保证他能站起来。

满纪白林鹤眠一眼,攥紧了手中的剑:“他是妖,你是修士,你居然次次护着他!”

林鹤眠一手扶着谢松意,另一只手召出佩剑,剑刃直指满纪,厉声道:“他是妖又如何?我今天偏要护着他!想打架是吧?来,我奉陪到底!”

“冥顽不灵!”

满纪怒斥林鹤眠,林鹤眠抬手要出招,却被谢松意打断:“别和他打。”

谢松意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林鹤眠忙收了剑用两只手扶着他。

“带我回房间。”

“好,我不打,我带你回房间。”

林鹤眠虽然心有不忿,但谢松意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只得收了剑带谢松意回去。

临行前,林鹤眠回过头瞪了满纪一眼,大有一副谢松意若出事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的架势。

林鹤眠扶着谢松意进门,正在前台和泛月一起查账的老板见他脸色发白,忙丢下账本帮林鹤眠扶谢松意。

泛月早已把房门打开,谢松意被搀扶着坐到床上,人刚坐下,就咳出一口血。

老板蹙眉:“你们都出去。”

“要不要找桐伯?”林鹤眠不放心,觉得还是让桐伯看看比较好,转身要走,去被谢松意拽住胳膊。

“别找他!”

林鹤眠轻轻拿下谢松意拽着他的手,虽然很担心,但此刻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想找桐伯谢松意又不让,只能先答应他:“好,我不找。”

“你们先出去,这里有我就够了。”老板又说。

泛月自知留在这里没用,拉着林鹤眠就要离开:“行,有事喊我。”

老板施法为谢松意疗伤,他挨了满纪一掌,还正中心口,即便是从背面打的,也对谢松意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老板强大的妖力注入谢松意体内,谢松意苍白的脸色开始逐渐有了血色。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老板收了妖力,又递给谢松意一块帕子。

“感觉怎么样?”

谢松意擦掉脸上的冷汗,道:“已经没事了。”

“你的身体需要将养几天,这些天别喝酒,尤其别使用妖力,若他日桐伯问起,我来应付。”

谢松意将帕子还给老板,老板接过帕子,补了一句:“我去给你熬药,今晚是别想睡了,喝完药再睡。”

“等等。”

已经转过身的老板被这三个字绊住脚步,他回眸看去,发现谢松意用妖力聚成一把匕首,直接在自己手腕上割开一道口子,滴下的血被凝成一颗红色的小珠子。

谢松意把珠子放在掌中递给老板:“想办法让念念吃了吧。”

老板嘴唇微张,他本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接过珠子,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说谢松意没用的。

谢松意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他最清楚。

老板下了楼,帮谢松意熬药。熬药倒也费不了多长时间,但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等药熬好,窗外已是将明未明。

谢松意能考虑到的老板未必没想到,满纪的事他也不能撂着不管,泛月这时候已经睡了,林鹤眠毫无睡意,便成了给谢松意送药的人。

“他还好么?”林鹤眠接过托盘,问道。

“已经没事了。不过这些天不能用妖力也不能喝酒,你们若要继续拜长生,我建议歇几天再走。”

“那就歇几天,毕竟路上要是遇到我打不过的妖还得靠他。”

林鹤眠端起托盘上楼,刚走没几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却发现老板不见了。他没辙,只好先去给谢松意送药。

他在门外敲了好几下都没答应,干脆直接推门而入,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好端着药四处找他,终于在后山的一棵海棠树上找到了谢松意。

谢松意坐在树枝上,惨白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细长。树下放着一个托盘,盘里有一壶酒和几只空酒盅。

他对着林鹤眠的方向举起酒杯,眉眼一弯露出一抹笑:“陪我喝一杯?”

林鹤眠站在原地,他似乎透过谢松意的笑看到了什么,久久没有回应。

他看到了什么呢,他也说不清楚,那并非是久远的记忆,而是一种情绪。

谢松意的笑里,三分真心七分虚伪,他知道此时的谢松意并不是真的在笑。

他明明可以有一个安宁和乐的生活,却因为一场无妄之灾在人间踽踽独行三百年。

林鹤眠的嘴绷成了一条直线,片刻后才开口:“老板说你不能饮酒。”

谢松意眉梢轻挑,嘴角依旧挂着一抹笑意:“你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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