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河清难俟二(1 / 2)
梅晋属兔的,一溜烟就跑没了人影。
正巧这时辛须的肚子发出强烈抗议,他便让车夫先回寥远斋,他自个儿去面吞店填饱肚子再慢慢溜达回去。
面吞店摊主对于这个接连两日关顾他小本生意的翩翩贵客十分热情,就连辛须喜欢吃汤多一些的面吞他都记得。
“两碗面吞加一两面,还是汤多一点?
辛须会心一笑,这摊主是个会做生意的,不仅连他昨日点了甚么都记得,甚至见今日只有他一人前来,还主动帮他减了一半的量。
“汤确实还要多些,不过今日吃一碗再加一两面就够了。”
面吞汤里本就有面也有馄饨,昨日他是饿坏了,才像个饿死鬼一样眼大肚小的点了那么多。
儿时他也随梅晋一家去田里种过庄稼,深谙粒粒皆辛苦。就算平日吃饭真的点多了,也会硬着头皮塞下肚。
这顿点的量刚好,直到将面汤都喝个精光才付了钱走人。可没走几步,辛须便隐约觉察出自己被跟踪了。
难道是昨儿杀他不成,今儿又来寻机会的同一伙人?
他虽武力不差,但一时摸不清来者几人、功力几成。眼下梅晋也找不见人影,他是不会将自己无端置于险境的。
未免打草惊蛇,他只好装作甚么也没发现,照旧闲庭信步,专挑着人多的大路一路逛回了寥远斋。
甫一迈进宅院,好友第一时间便送上了最关切地问候,迎面赶来非让他说说那个叫碧月檀的女子究竟长了一副甚么模样。
“紫衫!你来的正好。”辛须眼睛一亮,拉着杜奇晏就坐去就近的亭子里,“我头疼得紧,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你快帮我把把脉,看看我还剩多少时间?”
杜奇晏听后也不着急,似乎早就对他这种消极的话术见怪不怪了。
须臾,他将诊脉的手收回,辛须心急地问他如何,他缓缓道:“可是昨夜从我那儿走后,你回来又饮酒了?”
“在宴席上没喝尽兴,况且昨夜我们兄弟三人久别重逢,我实在高兴得很,从你那儿回来后又拉着老梅陪我小酌了两杯。”
辛须对待医者的问询向来知无不言。
“这就是了。”杜奇晏白他一眼起身,“宿醉加熬夜,你不头疼才怪,这两日切记别再沾酒,好好睡两日就行。哦对了,往后若是睡前饮酒,记得喝碗醒酒汤再睡。”
想了想又说算了,“跟你说你也记不住,回头我嘱咐老梅。”
辛须一听自己身体并无大碍,悬着的一颗心也落回肚子了。他从亭子出来便迈步直接往卧房的方向去。
经此插曲,杜奇晏还没忘他来寥远斋的目地,追上辛须继续询问碧姓女子的长相,以及那双神乎其神的手究竟是如何跳舞的。
“又不是妖怪,还能是甚么模样?无非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只是手比普通人柔软灵巧,会拟物罢了。”辛须被问得烦了,敷衍着答了一通。而后越想越来气,问梅晋人去哪儿了,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找这个碎嘴子算账。
“自然是帮你查美娇娘去了。”杜奇晏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也不死心,“把你迷得五迷三道,说她是妖怪也不为过吧?”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被她迷得五迷三道?”辛须无奈停下脚步,“你别听老梅一天天的添油加醋胡说八道,那女子有问题我才让老梅去查查她的底细,与情爱无关。”
“再说了,她今早已被我父皇封为翎才人,我与她清清白白无半点干系,往后切莫再胡言乱语。”
如此杜奇晏也不敢再乱开玩笑,正色道:“明白!那云遮你是觉得这个翎才人哪里有问题?”
哪里都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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