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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蓬莱岛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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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父早年间遍游鸿蒙海,他也是岛上少数知晓墟空是何模样的人之一,他坐在海岸礁石上,金色的背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见了萧衔蝉他们,四棱形的尾部卷曲伸直打招呼。

鸿蒙海上万物皆可沉,生活在此海域的鲛人为了适应环境,各个身体变的铜墙铁壁般坚实。

金母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看着丈夫用指甲割下一条和人腿差不多粗的蟹腿,金父双手破壳,一边剔肉给老婆吃一边说:“%¥*…”

金母翻译他的人鱼语:“你们金叔叔说,界壁就像海上白雾,只是更浓些,穿过白雾就是墟空,据说墟空中有万千小世界。上古时候的十方世界,其实是一个世界来着,那时我界与他界互通有无,非常方便。”

萧衔蝉想起看过的历史书和地方志:“好像那时神界也与下界相通,通过建木就可以登上界游玩”

无法心闻言,擦了一把嘴角的油,叹气:“据说建木现如今在山海界,当年山海界因灵气丰沛充盈而被觊觎,引起大战,但最后人们却说是因为山海界的妖们作恶多端,咎由自取。”

总而言之,人、鬼、妖、魔四道修士看彼此都不顺眼。

无法心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徒儿们,又沉思片刻,在衣摆处擦了擦油手,伸出拇指,在徒儿们的额头上每人画了一个椒盐味的敛灵符:“有了这个符,除非是修为比师父高的修士,否则无人能看出你们的真身。”

徒儿们孤身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霎时,萧衔蝉与秦含玉周身的妖魔之气俱不见踪影,花沸雪在大家眼中也变成了个面容清雅的青年,只是这副肉身容貌是虚影,若去触碰他的身体,只能抓到一把骨头。

萧衔蝉他们三人围着大师兄看热闹,口中啧啧称奇。

花沸雪擦了擦留在额骨处的油,宽慰师父:“当初我沉入墟空之前,人修与其他修士相处虽说平平,但也井水不犯河水,师父不必担心。”

无法心只点点头:“傻徒啊,你们哪里知道人心险恶,别真被人抓去当苦力。”看着吃得正香的徒儿们,无法心叹了口气,“你们可长点心吧!”

正埋头苦吃的金不禁、萧衔蝉和秦含玉齐齐抬头:“点心?有点心吃?”

不远处的海里,几个幼年小鲛人正用尾巴打球玩,脑壳大的椰子被他们的尾巴打来打去,最后不堪重负,在大伙头顶碎开,下了一场椰汁雨。

小鲛人们扒着岸石,央求花沸雪:“小花哥哥,借我们头踢嘛。”

花沸雪刚卸下骷髅头扔给他们,指骨就被师弟妹们借去剔蟹肉。

这群破孩子,花沸雪还没吐槽完,就听师父说:“烤鱼的竹签不够了,沸雪,卸根骨头来。”

在家的最后一顿饭其乐融融,萧衔蝉几人把酒言欢。

第二日一早,一艘一舱凌云舟停在青云岛旁,无法心眼泪汪汪地站在船下送别徒儿们,身后堆着好几个麻袋。

四个孩子除了沸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还没离开过他,沸雪亦是与他师徒相伴千年,从无分离,此时分别之际,倒叫无法心生出几分不舍与惆怅来。

“沸雪,你与外界还有一段因果未了,为师万年来未出世,所谓沧海桑田,为师也不知如今外头情形,你一向好助人为乐,这没什么不好,但对陌生人也要留有戒心。你弟妹们性子跳脱,你多看顾些。”

花沸雪的胳膊上搭着一条黑色大斗篷,因为肉身是虚影的缘故,身上需得罩一件大斗篷才能掩盖住奇怪之处,只是即便再罩上斗篷,他看起来也瘦削得吓人。

他轻言细语:“师父放心,徒儿心里有数,此番出世,徒儿定会照顾好弟妹们。”

无法心叹了口气,看着大徒弟道:“你是金丹修为,又有仙品法宝天月骨昙,为师没有不放心的。这一堆符篆是为师这几日写的,万一遇到危机时刻,便是遇上半步飞升的渡劫期大能也可抵挡一二。”

只见不可计数的符篆尽数飞入四个袋子里,将芥子袋装得鼓鼓囊囊,每一张符?都是以指为笔,以灵为墨,刻在叶子上的。

金不禁的声音渐传渐近:“师父你干了什么?怎的今日小红们如此暴躁?”

他背着行囊走来,从一朵张着血盆大口的花嘴里拉出师父的袍子,本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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