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汨罗坞五(2 / 2)
师父一向公正,宋词乎怕说出籍册保管失当这件事导致管理青橘城的师弟受责罚,但师父也教导她为人以诚、为人以正,她看到了,便不能当做没看到。
祝墨之看着窗外嘀嗒不尽的雨,点点头:“无妨,找不到也不要紧,一个鬼修罢了,我还是能应付得过来的,你回去吧,莫让我扰了你们雅兴。”
宋词乎敬仰地看着师父,在心中感慨一番师父的慈心,而后恭恭敬敬告退了。
第二日一大早,细雨绵绵,历经萧衔蝉男德课堂和金不禁玫瑰男人课堂洗礼的一行人,打扮一新,带着各自的传讯符出了门。
虽然迦象子的师兄也带了传讯符,可这几天依然没能联系到他,大家都怀疑传讯符在鬼宅是否有用,但以防万一,还是带上了。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青橘城的百姓,凡人们每年七月都闭门不出,生怕被鬼拉去,从此生死不知,这就显得吊脚楼之间行走的他们非常惹眼。
青石子路那头突然出现一位八十岁的老大爷,大爷穿得破破烂烂,提着一兜子野菜,看见他们,压低嗓音好心提醒:“你们是外地人吧?怎么敢在城里大摇大摆地走?我们这闹鬼,专会抓俊俏郎君去做鬼夫婿,你们虽说长得不甚惹眼,但咱们男人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快快寻间空房遮身罢!”
躲在书坊二楼看见这一幕的萧衔蝉感叹道:“这位大爷真是心善。”
就是审美不太好,他们那一行人,谢无柩光风霁月君子无双,金不禁风流倜傥潇洒不羁,迦象子小师傅也圣洁青涩,别有一番风情,都是各具特色的美男子,怎么就长得不甚惹眼了?
那日几人从胭脂河走去青橘城书坊,一路上多少女修和小娘子都目不转睛地盯着。
秦含玉感慨:“也不知道在大爷眼中,什么样的男子才算好看?”
她们几人在楼上可以一笑而之,但在楼下的几人可就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一行人就是为了引鬼注意,才打扮得俊朗无匹,大摇大摆走在街上,正想着怎么安抚老大爷,让老人家放心,就见不远处,接天如丝细雨中飘来一团灰色,不细看的话还以为那是云雾。
只饶益地界的云都碧青白翠的,萧衔蝉不多时便反应过来那是厉鬼的鬼仆。
常年在此地生活的大爷也发现了飘荡的鬼魂,他颤巍巍跪下,哀哀哭嚎:“鬼大人别逮老汉,虽说我长得好,但我已有爱妻,不堪服侍鬼大人。”
鬼魂飘近,看样子是一年轻女子,她一脸嫌弃:“便是你没有爱妻,也不堪服侍我们大人,你这老头也不把镜自照?长得跟橘子皮似的,侮辱谁的眼光呢?”
说着,鬼仆又看向谢棺几人:“哟呵,你们长得倒是不错,跟我走。”
说着,胳膊像云雾一样散开,又凝成一根云绳,紧紧捆住几人,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花沸雪看着远处雨雾缭绕山峦,担忧不已:“我能感觉到街上有不少鬼气,多是不入轮回的鬼魂,这地界忒古怪。”
人皆有三魂七魄,死后则魂灵入轮回,可如今饶益满是未入轮回的鬼气,也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萧衔蝉此时无暇思考这古怪之处,用潜行符掩盖身形痕迹,悄悄跟在谢无柩一行人之后,许是用了潜行符的缘故,她觉得自个身轻如燕,如影随形,竟比师兄师妹们跟得更紧。
只见鬼仆飞身千里,来到了胭脂河畔,河面如玉,雨丝如凿,将河面凿出成千上万的玉粒,两河沿岸青山苍翠,一群喜鹊破雨而出,这些喜鹊羽毛杂乱,有些已露出白骨,显然是已死去的喜鹊,鹊鸟翅膀相叠,宛如一座桥,搭在青山之上。
鬼仆飞身踏上鹊桥,鹊鸟簇成一个球,将其团团围住,霎时间化为墨雾,带着金不禁、谢无柩和迦象子小师傅消失了。
萧衔蝉一直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但她刚踩上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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