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2 / 2)
Maria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她看着面前矜贵桀骜的男人,某一刻忽然心惊,今晚好像是她第一次看透江望的真实情绪,那就是,他不会为她有丝毫情绪波动。
再开口时,Maria的声音变得异常艰难:“里面那位是你的新欢吗?如果你还需要有人继续陪你演戏,为什么我不可以?”
“Maria小姐,请你自重。”
今晚跟她说了这么多,江望耐心已经彻底告罄,直接起身送客:“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请你离开。”
Maria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在来伦敦之前,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在他心里或许有那么点与众不同。今天她才彻底明白,其实并没有不同。
想到这里,女人蓝色眼睛里不知不觉涌出了两行清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和一个风流浪子谈感情,她真是傻的可以!
更何况,他们一开始就约定好了不是么?她陪他应酬,帮他解决身边的野花野草,他付她钱财。
可她想要的不仅仅是钱啊。
这样一个众星捧月的完美情人,可以满足女人所有的虚荣心。俊朗的外表,优越的家世,事业、金钱、地位,无论哪一点对女人来说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说,他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也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她知道他身边来来去去了许多女人,同样是逢场作戏,同样是金钱交易,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那么谁会是他的最后一站呢?什么样的女孩才能让他真正动心呢?什么样的女孩能让浪子回头呢?
她思考了一宿都没思考出答案。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
宿醉醒来的第一秒,许归忆就有了想死的心。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一口气涌入脑海,混沌的大脑一下子变得清明了。
许归忆啊许归忆,这么多年你还是改不了遇到帅哥就走不动道的毛病!你说说你不走就不走吧,你扑上去亲人家干嘛呀!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有种呢?我真是小瞧你了!
如果说酒是成年人的社死催化剂,那么此刻的许归忆已经社死到无法和自己和解的地步了。
房间里没人,许归忆躲在被窝里给时予安打了个电话,她将手机听筒捂住,张口第一句就是:“念念,我犯罪了!”
时予安闻言情绪没她那么激动,也没问她犯什么罪了就顺口安慰道:“没事儿,放心吧,你就算真进去了我们也能想办法把你捞出来。”
许归忆成功被她的话带偏了,趁机多打听了句:“怎么捞?”
“怎么捞啊……”时予安正在撰写起诉状,说着说着还真盘算起来了:“我可以帮你打官司,我哥可以帮忙劫狱,二哥可以把你打包送出地球,唔,至于三哥么……三哥可以砸钱!”
提起江望,时予安忽而记起一事:“对了十一,你听说了吗,三哥好像要回国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俩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别跟他怄气了吧。”
“念念,我没和你开玩笑!”许归忆还沉浸在惊恐的状态里,精神恍惚也没听清时予安的话,自顾自道:“你知道吗,昨晚我喝醉了,我竟然亲了一个陌生男人!”
“你喝醉了?”时予安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语气难掩震惊:“你居然还有喝醉酒的一天?”
许归忆说:“是的我喝醉了,等等??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我亲了一个陌生男人!”
很明显时予安和她抓的完全不是同一个重点。
“帅吗?”时予安问。
“帅。”许归忆发自肺腑地赞美。
“ok我明白了,总之就是你昨晚亲了一个帅哥,对吧?”时予安总结地很精辟,随即毫不吝啬地夸夸她闺蜜:“你怎么这么棒啊!”
“谢谢啊,”许归忆谦虚道,忽地反应过来:“不对,这不是重点!”
“知道啦。”时予安不逗她了,笑着说:“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放轻松,世界这么大,你俩以后想再碰到也难。而且你是女孩子?,真要说起来,这种事情也是你吃亏吧。”
“不是说宿醉之后都会断片吗,为什么我没有断片。”许归忆语带哀怨。
时予安宽慰她:“别想那么多了,不亲白不亲,你不亲别人也得亲,总之肯定不能便宜别人就对了!”
“啊啊啊??”许归忆在床上羞愤打滚。
时予安听她那边声音不对,忽然问:“十一,你不会还在床上吧?”
许归忆说:“对啊。”
时予安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傻!不趁着没人的时候赶紧溜,还等着人家回来抓你啊!”
“对对对。”许归忆呼啦一下掀开被子,夹着尾巴溜之大吉了。
彼时江望正窝在座椅里听下属汇报工作,手指百无聊赖地敲击着座椅扶手,突然一阵嗡嗡嗡的振动在极其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把汇报工作的那人吓够呛。
江望先是说了声“抱歉”,然后按了接听,男人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喂,你好。”
他手机音量不大,但在鸦雀无声的会议室里,离江望较近的人听得还是蛮清楚的,所以当听筒里传来一道女声时,江望当即感受到许多道目光同时朝他看过来。
下属同事敏锐地嗅到八卦气息,纷纷竖起耳朵凝神细听,心里猜测难不成是一段美好的爱情?
事实上他们猜错了,打电话过来的是酒店前台:“您好江先生,就在刚刚您房间的那位女士已经离开酒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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