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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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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转,拉斐尔医生两只眼睛一张嘴的俊美面容上,眉宇间积攒深深的疲累与怒意,大半夜不睡被病人拉着跑,这事放谁身上都会忍不住生气。

但他毕竟是个精神科医生,对此类经历不说驾轻就熟,也该习以为常。

很快便收拾好心情,理了理头发,扶正眼镜,尽量以温和耐心的口吻对林归伞说:“好了,林小姐,时候不早,你该去睡觉了。”

林归伞没有拒绝,方才激烈澎湃的情绪一下子冷却了,顺从地跟在拉斐尔身后,往自己的病房走。

只是路上时不时转头,四处逡巡。

她明明看见了那些怪物的,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后半夜风平浪静,没再出任何意外。

天亮后,林归伞按照原本的行程,做出院前最后的检查,拿着一叠报告书敲响医生办公室。

“进来。”

拉斐尔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支着脑袋,另一手滑动鼠标,时不时敲击一下键盘,看着就挺忙,他眼下有浅浅青黑,因肤色白,这点黑眼圈就分外明显。

林归伞将报告放在桌面,搬来张椅子坐好,等他处理完手头工作。

在拉斐尔翻看报告书的间隙,盯着他有气无力半垂的眼睫,林归伞欲言又止,终是没忍住略带愧疚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昨晚麻烦医生了。”

纸页摩擦声蓦地停止,拉斐尔从报告书里抬头,眼神诧异,语气稍显迟疑,“林小姐,我们昨晚有见过吗?”

林归伞猝然起身,动作太大将椅子带出一道刺耳摩擦声。

她脸上的表情也像被划了一刀那样狼狈,礼貌的笑容不上不下僵硬在嘴角,呼吸不稳,“医生,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

拉斐尔放下报告,一字一顿严肃说:“我从来不与病人开这种玩笑。”

林归伞心底陡然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不断摇着头往门口的方向后退,目光忽而无意间瞥见什么,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她眼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希冀,将昨晚的遭遇从头到尾简要叙述一遍,从一开始被怪物医生蛊惑,再到遇见人类医生,被他送回病房,“所以医生,请你告诉我??”

林归伞用了死力气,攥紧拉斐尔小臂的十指都泛了白,强硬地逼迫他展开手腕内侧的衣袖。

“为什么医生的白大褂上,会有我留下的血迹?”

她重新露出笑容,这笑要更为苍白虚弱,“不知道是摸过人皮,还是我自己被药瓶划拉的伤口,但只要化验一下就能证明我所言非虚。”

拉斐尔看着她,眼神与表情都过于平静,平静之中还藏着林归伞最不愿见到的悲悯。

她像是被刺痛,不自觉松开拉斐尔的衣袖。

拉斐尔整理好她攥出的褶皱,声音轻得仿若叹息,“林小姐,我再重申一遍,昨晚我没有见过你,袖子上的污渍更不是你留下的血。”

“都到了这份上你还要骗我!”林归伞恨声说,随即冷笑,“那请医生你告诉我,昨晚到底在哪,血迹又是怎么来的?”

比起她的濒临崩溃,拉斐尔语速不急不缓,倒有几分无奈,“昨晚我负责的一个病人突然发病,血迹应该控制他的时候沾上的。”

林归伞一个字也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

“熬夜,照顾病人,就连这血迹的角度形状,都与我的遭遇对上了。”

“不是巧合。”拉斐尔打断她的咄咄逼人,闭了下眼睛,“林小姐听说过海马效应吗?”

林归伞被怪物养兄送入疯人院,因为所处环境也了解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这个我知道,简单来讲就是既视感,不曾经历的事却在记忆里好似发生过。”

她扯起嘴角,“所以医生想告诉我,以上这些都是我的海马效应?”

拉斐尔点了点头,“虽然学界对海马效应的成因并无定论,但在我个人看来,就是林小姐敲开办公室的门,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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