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羞辱的耳光(1 / 2)
解裁春心下大惊,抬眼梭巡义庄里的布局。在正式捕捉到漏网之鱼之前,进一步抵达鼻息的是刺鼻的尿骚味??邱胜又开始随地大小便了。
染了黄色的裤兜底下,撒出恶臭的气息。男性脸上的神色,被恐惧所取代。他伸出手指,指着正上方。
解裁春心口一紧,来不及做好心理建设。明知往上看会看到怎样恐怖的景象,依然选择给脆弱的心脏打上一记强力针,抬头看去。
一张被利爪撕乱烂的脸,透过空缺的瓦片直视着他们。那空洞的两颗眼球,有一颗挂不住,掉了下来,擦过解裁春脸颊。
晚上铁定要做噩梦了。解裁春拿帕子一擦脸,表面淡定,心里发愁。她要是面上撑不住,旁边的邱胜第一个呲牙乱叫。
邱胜一呲牙乱叫,和送命没有区分。不仅献上自己的命,还要把她的一齐葬送。
她这个八卦阵做得粗陋,材料都从民间采集。只画出七分形,不追求五分象。好处是能够防止邪祟,坏处也是只能防止邪祟。
要破解的方法不是没有,只是要动脑子。
比如,从地底挖洞,直通他们坐着的地板底下,从地基深处破坏掉建立阵法的根基。
第二个方法就是例如这只脑子应该死了,但是没死全,反而在死后分外灵活的壮士所做的那样,天降正义。
从眼球能够直入阵法中央这一点可以看出,任何不含妖邪的死物都能侵入。包括建造屋檐的结构体。
要在这时将希望寄予房顶上的活尸,并没有相应的思维能力,他们能够逃脱一劫吗?往往心怀侥幸的人,不多久就会遭到报应,因侥幸心理付出代价的吧。
解裁春拉动耳环,唢呐抄在手,不知要不要吹响。
唢呐匠有不成文的规定,一天只能办理一桩丧事,吹一次安魂曲。免得死者送多了,黄泉路上拥挤。
今天早晨去拜访医者前,她在路上就替沿街送葬的队伍吹了一曲。心血来潮的免费劳动,没曾想给现在的她增添了大大的负担。
好像总是这样,由于先前的自己和之后的自己不同步,总会变着法子,给自己挖个大坑。即便是同一个人,也能从中生出无限的悔恨。
最没办法原谅,也最抛弃不了的就是自己。如此痛恨和厌恶,何时才能终结,而并非假装阔气地迎合世人,伪装和解。
假如解裁春今儿个强行要吹第二次曲子,那吹奏者灵魂会跟着沉眠。进入离魂状态,跟着死者一同陷入沉睡。
轻则再也没法吹奏安魂曲,只能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唢呐匠。对修真界的修士而言,再无威胁。重则长睡不醒,与镇压的对象一并长眠。
这也是十业大界能放纵苏尔奈一门,直至彻底凋敝,而不曾真正出手肃清的主要原因。
不过,现下看来是实在忍不下去了。
在苏尔奈师门清醒以来,解裁春本人就没正儿八经地和活尸们战斗过,万一她不能吹得对方灰飞烟灭,反而和它们一同睡去,二比四的比例下,对方阵营先行苏醒的几率远大于她所在的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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