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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高峰，电车里已经没有座位。

藤堂夕夏和?户亮并排站在电车门附近，眺望窗外。五彩斑斓的广告牌和熙熙攘攘的街道匆匆掠过，留下一片虚影。

还有几站路才到，藤堂夕夏在脑海中搜寻可以聊的话题，最后决定聊起前不久?户推荐的《星球大战》系列。她打起精神，侧过头看向?户，准备开口。

“不想笑的时候不用笑。”

?户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扯出的笑容凝滞片刻，她再次将视线投向窗外。

“我没有不想笑啊。”

?户嗤笑一声。

“去照照镜子吧，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

她的轮廓在窗面上微微颤动，窗外的天色渐暗，华灯初上。虚实交错中，她看到自己的嘴唇紧抿，眉头轻蹙，一贯明亮的眼睛像是被蒙了雾，涣散而黯淡。

沉默弥漫开来，一道无形的塑料薄膜包裹住她的口鼻。

能说什么呢？

真正想说的事，一件也说不出口。

对她来说，将理智和情感区分开，或许真的很难吧。但好在，他并没有追问下去。

“对了，我把你的号码给凤了。”

“嗯？怎么了吗？”

话题突转，那道薄膜被划开，她得以呼吸。

“他说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想给你道个歉。”

“不用了吧。他道什么歉？我需要给迹部道歉倒是真的。”

?户笑了。

“你下手是真狠啊。迹部今天那个样子可是难得一见。”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高兴呢？”

长马尾的发梢随着电车的晃动轻轻摇摆，?户的嘴角大大方方地上扬。

“当众拖走女生这种事，怎么想都太过分了吧。我觉得他罪有应得。”

她微微一笑，作出大吃一惊的样子。

“什么？我在你们眼里竟然算女生吗？”

“确实是看你被拖得很狼狈，才意识到??哦，藤堂也是女生啊。”

她抬起手肘往他的手臂上狠狠一撞。

“现在又觉得你是男的了。”

她瞪了他一眼，笑声却不自觉地从喉咙里溢出。

“藤堂。”?户的目光仍落于窗外，“我打算这周向迹部发起挑战。”

“啊？不会是为了给我报仇吧？”

存着逗弄的心思，没等?户回话，她自己就先笑开了。

?户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