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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虚心接纳建议的话...
如果,多花一点时间练习的话...
如果,没有输掉那一局的话...
一只巨手,攥紧了她的心脏。
球拍“啪嗒”一声落下,黄色的小球在地面弹跳几次,渐渐停下。她脱力地坐到地上,胸口的衣服被她紧紧握住。这些天来第一次的,她任由自己被那片空洞吞噬。
泥土和植物的清香消失了。
树林的呼吸与鸟鸣消失了。
斑驳的树影与阳光消失了。
像是从高空坠入咸湿的海水。
疼痛从皮肤的纹理渗入,冰凉与窒息包裹住她,世界是寂静和黑暗。
“原来,是躲在角落偷偷掉眼泪的类型吗?”
熟悉的关西腔响起,像是琴弓和弦面摩擦出的悠扬低音,温暖深沉,将她从刺骨的海水中唤醒。
她吸了吸鼻子,在恍惚间回头。
一贯散漫的步调,难以辨清的神色。朦胧的视线中,他向她走来。阳光的斑点跳跃在灰白色的运动服上,他的轮廓泛起金色的涟漪。
眼眶中残余的泪水落下,视野一霎清晰。与他的目光相撞的瞬间,她后知后觉地感到难堪,迅速将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耳边传来簌簌声,他大概蹲在了她的身边。
她望向目之所及的一切??树干、叶片、偶尔落于地面的小鸟,一切能让她暂时停止哭泣的事物。
“比赛输了,这么难过吗?”
对她的痛处一击即中,转移注意力的努力化为乌有。
“才不是...”
她心里冒火,猛地回头,气势汹汹地吼出几个字,但当视线触到他眸子里的那抹担忧时,话语戛然而止。
那股恼火化作更深的哽咽,泪水如暴雨倾盆。
“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清水部长...如果...不是我,她最起码...”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无力再顾及自己看上去有多狼狈。
清水纯子的梦想,是带领女网部打进全国大赛。在她中学三年级的这一年,女网部止步于关东大赛第二轮。藤堂夕夏作为第二单打,输掉了女网部晋级四分之一决赛的机会,也输掉了第一单打清水纯子最后的登场机会。
身旁的人安静地听她语无伦次地诉说心底的愧疚。偶尔她哭得凶的时候,他便拍一拍她的肩膀,低声说一句“没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情绪逐渐平息,理智回笼。她擦去脸上余下的液体。
还是很难受,但她知道,愧疚并不会随着泪水消失。现在,她只有一条路可走。
运动带来的热气早已消散,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先起来吧。”
忍足伸出手把她拉了起来,脱下外套准备给她披上。她条件反射地后退,忍足的手僵在原处。
场面一下子有些尴尬。
藤堂夕夏因宣泄情绪而迟缓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
最近一个多月,她在有意地回避忍足。
一方面是她太忙了,没有时间处理因为他而产生的那些奇怪的情绪波动。
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作为忍足的女性好友,在他有女朋友的情况下,应该主动保持一定的距离。
上次让他帮忙列书单后,她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谁家好人给个东西还走得那么骚包啊?
不行,还是得好好教育一下他。
她正儿八经地看向忍足。
“忍足你知道我是女生吧?”
“哈?不然呢?”
“你跟女生走得过近,女朋友不会生气吗?偶尔也注意一下分寸吧。”
送东西,借外套什么的,她作为受益方当然很开心。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以后她的男朋友对别的女生做这些,不管是多好的朋友,她都会很不爽吧。
闻言,他的脸上出现了她不曾见过的表情。瞳孔震颤,嘴唇微张,眉毛高高挑起,像是大脑宕机般的愕然。
他足足盯了她五秒,才开口说:“我哪来的女朋友?”
嗯?
藤堂夕夏也愣了一下,然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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