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茶伎(1 / 2)
孟知彰和庄聿白从南时处辞别出来时,日头已经偏西。
估计是刚吃了兔肉涮锅,茶炭之事又有了大概眉目,回程路上庄聿白很是有些开心,东聊西聊说个不停。
先是不住夸野兔好吃,若是天天能吃上就好了。又说要在城中也买上几个风炉,等回到家,也可以随时涮火锅。当然啦,除了兔肉片之外,猪肉片,羊肉片,菘菜萝卜等等,万物都可以涮。
马上天凉了,雪天围在一起吃火锅,想想都幸福。
“你说是不是,孟知彰?”见一直是自己单方面输出,见对方没回应,庄聿白脚下紧走两步,扯了扯孟知彰的衣袖。
“是,听你的。”孟知彰放缓步子,就着庄聿白的节奏慢慢走,“抱歉,平时自己独行惯了,刚一时愣神,不觉走快了些。”
“你方才想什么?”庄聿白小心看着脚下。山路崎岖,石阶上密这些青苔。
“我们今日算辞别了南先生与祝先生。临行前应该还有人要叙谈一番。”
今日柴炭之事,山长祝槐新看上去已有七八分意愿。至于后续炭窑建成落地、投产运营、甚至后续茶炭是售卖皆是需要细细考虑规划的。
这些事,庄聿白曾将初步计划说与孟知彰听。孟知彰也在默默做着盘算,万一有疏漏,他是那个站出来托底之人。
兰花炭在孟家村几乎顺风顺水,那是因为有牛叔这个后盾在。当前在府城另起炉灶开窑烧炭,若真想白手起家,恐怕来箍窑的工匠一时都难征集。孟知彰很自然想到那日遇到的薛启原,以及薛启原背后的薛家。
说道临行前与人叙谈,庄聿白接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去辞别九哥儿?”
身旁的脚步猛然站定。庄聿白一抬头,撞上孟知彰的眸子,晦暗幽深,深不见底,看得庄聿白心中有些发虚。
“喂!你干嘛这种眼神看我?我说错什么了么?人家当街解臂钏,当众送给你。这是多高的礼遇啊,我们这就要走了,不当面说声再见……不好吧。”
孟知彰侧转身,正对庄聿白:“那日赢回的彩头,你可是收下了的。”
庄聿白眼珠一骨碌,用力点点头:“收下了。已经好好放进我的小包裹里。御赐的呢,珍贵得紧。”
“这算进你的嫁妆中。”孟知彰像是担心庄聿白听不懂,将那日凉亭夺魁时当众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茶不移本,从一而终……”
庄聿白不明白孟知彰为何如此,如此一本正经,甚至让他莫名产生一种被压制感,他忙将话题切回去:
“这与九哥儿有什么关系。他那日不还说请我们喝茶么?还有他那臂钏……哎哟!啊??”
青苔湿滑,庄聿白脚下不注意,猛地一个大趔趄摔出去。就在要倒地的刹那,好在双手扳住一个有力的有温暖的胳膊,这才算没摔一个狗啃泥。
“……谢谢孟兄。”庄聿白抱着人家的胳膊站起来,试了两步,这才发现右脚似乎轻轻崴了下,“哎呦,脚扭了。”
不是很疼,也不影响正常走路。可小伤,怎么就不算伤了呢。
孟知彰将他扶正,蹲下身就要帮他检查脚上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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