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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头,稍有些风吹草动,那是瞒不过去的。
诏狱那里,又抓了一批宫女太监。灯火通明的审问,叫声怪吓人的,闹得后宫人心惶惶。
张翩然这处倒是没被苛待,真不免让她多想,朱荀是在等着她低头先服软的?她得宠了这么些年,也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男人嘛,就喜欢温柔贤惠的。
至于是不是真心,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让小厨房炖了汤,打算去见见朱荀。闹归闹,她还指望着他一封圣旨,把哥哥从外乡捞回来。她自知自己是顶着贵妃娘娘的空架子,可这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贤嫔娘娘,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张翩然垂下眼,嘴角淡淡笑意。她还是认为,自己在朱荀心里,是有别于其他妃嫔的。这不,贤嫔被拦在上书房外头!
贤嫔走过,在张翩然身边小声说,“贵妃娘娘,笑什么?”
若说,装模作样。霍洗忧能排第一,贤嫔必须得排第二!
她漫不经心,扫了一眼过去,“妹妹也该明白,我最见不得就是这些龌龊。太后娘娘和陛下,也是晓得我的真性情,和你们这些贱货可不一样。”
贤嫔愤愤不平,又道,“贵妃娘娘,也别总占着陛下的宠爱。早些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要紧。”
张翩然冷笑,“贤嫔今日承蒙宠爱最多,肚子不也是平平。你是不是不行?”
在她跟前搬弄是非,也不怕嫌自己命短!
贤嫔甩了袖子,先离开一步:“我进不去,贵妃娘娘也未必能进去!”
“你是你,我是我,怎可混为一谈?”
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张翩然她来到上书房前,却也是被人拦了下来!她衣袖之下,手指握成拳。
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剧痛。
朱荀就在上书房里头,她与他只隔着一道门,荒唐的不让她进去。就像那时候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天下,都在这对主仆掌心之中。
她嘴角冷笑了下,“这上书房,我还入不得了?”
“娘娘,这是陛下的意思。”太监有些紧张,不敢回话。
“什么陛下的话?我看就是你们这些人编出来的谎话!”身后的云雀,上来就推了一把,“作死的奴才!都不敢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了!”
霍洗忧得了信,从上书房出来。他开门的幅度,是有些大,打从外头看进去,隐隐约约见着一道瘦弱的女子身影。
她瞥一眼,那料子,太素。似乎不是后宫嫔妃的规制。
霍洗忧就站到了她跟前,挡住了她想要窥探的目光。他先是训斥了一句,那原先说话的小太监,又重新向张翩然问了安:“贵妃娘娘来的着实不巧,陛下现下不得空。”
正午的日头,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日光,行动之间,倒不像是刚被打过,受伤的样子。
他俯下身去,规规矩矩的行礼,丹凤眼的眼皮压得沉稳,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曾有。
张翩然微抬了下颌,道,“我寻不到陛下,见着霍公公一样的。”
霍洗忧心头一凛,“娘娘可真是折煞奴才了!”
“霍公公,担当的起。”自那夜之后,她与霍洗忧的那些二三小事,倒是成了只有他俩才知晓的秘密。
亏她这些日子,还记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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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是说不清的灼热。
霍洗忧有些察觉出来这女人的小心思,她不好说话才是真的,温声细语的,还真是让人不太习惯。
张翩然皱起眉,牛乳般的光滑的小脸,她执着的站在这处,望着上书房的方向:“这上书房里,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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