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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病重的消息,传到外头。
张翩然藏在袖子下的手捏了捏,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来。云雀替她梳头发的时候,不小心敲到了脖颈深处的一片青紫,手停在半空无法动弹。
“姐姐,这伤……是怎么弄的?”
被扒光了衣裳,由不得自己被人摆弄。
那也是霍洗忧找来的男人,留下的印记,张翩然她索性打发云雀去箱笼里找了一件厚实点的袄子,等换上后,便把领子遮的严严实实。
“姐姐,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也不知道。”昨日夜里的事,张翩然只当是做了一场噩梦,苦恼着,她想要怀上一个孩子谈何容易?霍洗忧又是从哪里寻来的人,当真能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吐露出去么?
她的手不知不觉的攥紧了些。
那是一个身高极高的男人,肩宽背阔,身上还沾着深夜里的雾气。
“姐姐!我们真的不准备逃跑了么?”
“莫哭了。”张翩然见着云雀又要抹眼泪,哭哭啼啼的,摆不上台面,就这性子落到霍洗忧手里,还不知道怎么死的:“走一步,算一步再说罢。”
也好让霍洗忧对她放松了警惕。
“你与那厨娘,平日里都聊些什么?”张翩然便问了她,有没有向厨娘套出些话来,“霍洗忧不会无缘无故,在我跟前提起兄长的事。”
云雀嘴角一撇:“霍府管的严,我们想要打听到大将军的事,怕是有些难。那厨娘的出身又是一个农家村妇,挂在嘴边的也就是米价肉价比往日里高了些。”
这世道,谁又比谁过的如意?
寒冬腊月里,买不上粮食和柴火的人家,比比皆是。往日里,张翩然都会拿着自己的体己,贴补武侯府一二,嫂嫂私底下拿出去放利子钱,她也是睁一只闭一只,权当不知道。
以至于,嫂嫂有了钱财傍身,就看不上她手里的,撕破脸与她生了嫌隙。
张翩然也就没有再往外头送过银子。
她应了一声:“你在府里无事做,不如寻些奴婢打叶子牌打趣。”
“都这个时候了,我没什么心思玩乐。”云雀不肯去:“我想留在姐姐身边,若那霍阉够来,也好挡一挡!”
便是宫中的侍卫来,也不是霍洗忧的对手。
“既是霍洗忧特意寻来的伺候你的奴婢,想必也不是一般人,你借着打叶子牌的功夫,盘问出什么些消息来,对你我的处境都是有利的。”张翩然她就对云雀嘱咐,道:“云雀,我不想你以后在激怒霍洗忧,打今日起,只要他在我屋子里的时候,你就莫要再进来了。”
“姐姐是为我好,我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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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这才邀了几位侍女,在廊下外头打叶子牌。
“夫人,好雅兴。”八娘见了人,也不行礼:“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你不让几个婢女去屋里头,反而坐在外头,可是在防备着什么?”
张翩然隐隐听见熟悉的声音,似是霍洗忧的左膀右臂。
她对对霍洗忧身边的人,都没什么好印象。尤其是这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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